村医让萧凌赶快整辆车,把萧山川拉到镇上治理。
萧凌摇头:“不行,情况紧急,来不及了。”
从村里送到镇上,至少半个时辰。这么久的时间,他失血过多,会危及生命。必须现场处理,帮他立刻止血才是要紧的。
可村医没有工具,条件限制了给他进一步治病。
萧凌对三婶丁香说:“把你缝衣服的针线拿过来,家里有酒也拿出来。”
三婶去拿针线和酒。
村医满头雾水问:“缝衣服的针线能处理伤口?”
萧凌点头称是。
村医仰天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听说,针线还可以缝伤口的。”
“那是你没遇到我,早遇到我,你早知道了。”萧凌不客气地说。
“可笑啊,可笑!一个破孩子,才十七八岁,胎毛没褪干净,也敢在老夫面前谈论医术。”
村医捋着胡子,洋洋得意说:“老夫今年六十岁了,吃的盐比你喝的水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
“今天若按你的方法给你三叔治病,出了问题,你要担责任!”
这时,三婶丁香拿来了针线,听村医如此说,又犹豫了,不敢把针线给萧凌。
萧凌冲着村医冷笑:“你嘴里抹开塞露了吗?这么能喷?”
“开塞露是什么东西?”村医怔住了,隐隐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萧凌不理他,从三婶手中接过针线,扔进酒中浸泡一会儿消毒,蹲下去,撩开裤腿儿,就要给三叔缝伤口。
村医大惊失色,急忙制止萧凌:“且慢!出了问题,你要负责!”
萧凌生气地说:“你家敦煌的吗?壁画(逼话)这么多?”
三婶也惴惴不安,问萧凌有几分把握,实在不行,送到镇上也行。
萧凌大声说:“人命关天的大事,岂能儿戏?时间来不及了,必须立刻缝伤口。”
村医生气地说:“好,我就站在这里,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活这么大岁数,第一次听说缝衣服的东西也能缝伤口,简直胡闹!”
萧凌停下手,不怀好意问他:“你年龄大,懂得就多,是不是?”
“那是当然!”村医又得意地捋起胡子,“至少比你懂得多,你才多大年龄,懂什么医术?”
萧凌问:“你见多识广是吧?那你告诉我,什么是五险一金?什么是智能手机?什么是直播带货?”
“……”
给村医整不会了,张口结舌无话可说。第一次听说这些名词啊,谁知道什么意思?
萧凌对村医说:“擦亮眼睛看清楚!”
说完,取出针,穿上线,像缝衣服似的,在伤口左边一针,右边一针,把伤口缝在一起。
整个过程,不足一盏茶的时间,就把伤口缝在一起。
缝合伤口时,没打麻醉药,疼得萧山川杀猪似的尖叫。缝完以后,他的四肢都是哆嗦的,显然痛入骨髓,伤及灵魂。
但奇迹出现了!
伤口只流少量的血,就结痂凝固。之后,再也不流血了。
为了消毒,预防感染,萧凌又倒一坛酒,用酒清洗伤口,最后,用干净的布包扎起来。
村医亲眼看到伤口像缝破布似的缝起来,亲眼看到伤口不再流血,事实胜于雄辩,他震惊得五荤六素,半晌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