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鸣了,好过分。
不要,不可能离开。[假笑]
商恃忍着心脏处那股窒息的痛意,大手掌着江席玉的后颈,就要偏头亲上去。
反抗间,江席玉后背的伤,立马疼出了他的生理盐水。
“嘶。”语气饱含痛苦。
刹那间,鲜血完全浸染了江席玉后背的白衣,鲜血像鲜花一样,开满背脊。
呼吸之间,血腥气味蔓延。
“?”
“!!!”
商恃瞳孔缩起,露出杀意,他猛地伸出手去掀江席玉后背的衣服,然后触目惊心的伤痕,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他眼里。
那些红色似乎灼伤了商恃的眼睛,他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从未有过的冷戾:“哥哥,你后背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以为江席玉只是身体不舒服,结果后背全是伤,横梗在肌肤上,十分的刺目。
“是谁打你了!”
“谁敢伤你!”
是谁?!
居然敢伤他的Alpha。
江席玉看着商恃侧脸露出杀神般阴鸷模样,那个表情,像是有地狱里的灵魂正在侵噬他的理智。
江席玉愣了愣,挣开他压在肩膀上的手,试图将衣服放下去。
“和你没关系。”
商恃更深的弯腰,平视着江席玉的眼睛,硬生生又朝他扯出乖觉的笑。
他语气放得很缓:“怎么会和我没关系?看着好疼的样子。”
这么漂亮的身体,怎么能留下除了他以外,别人造出的痕迹呢。
江席玉发现他攥着自己手腕的力气变得异常大,忍不住吃痛咬牙:“松开啊。”
肩上力道骤减。
商恃却不肯放过,非要问出个答案。
“告诉我吧,嗯?是谁?对你动的手。”
商恃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但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剩下的,是江席玉从未见过的冰冷神色,玻璃般的眼睛,如同覆上了薄雾,变得如同死物,没有了以往的灵动。
说不出来。
说出来了,有人会死。
可以死,但不能死在商恃手上。
江席玉深吸一口气,嗓音发哑:“我说了和你没关系,赶紧从我家离开。”
“哥哥不告诉我,我是不会走的。”商恃眉头皱起,语气放得无比认真。
他退了一步。
他现在疯了似的想知道,是谁将江席玉弄成这样的。
他要知道!
“我也不想去问你身边的人,所以,请哥哥你告诉我,好吗?”
“……”江席玉冷嘲了下,说:“知道了又怎样?杀了他们吗?商恃,你是人,不是杀人的机器,为什么遇到事情,总是想着用杀人来解决。”
商恃眼里露出迷茫。
他并不觉得,这样的处理方式是不对的。
因为对他而言,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省事的。
商恃垂下眼帘,沉默许久,再次抬眸,眼里猩红一片,带着微不可察的伤心。
“哥哥不喜欢我杀人吗?那我不杀了……”
江席玉听着,商恃语气甚至带上了丝丝急切的哭腔:“哥哥,告诉我吧。”
最后,江席玉也没有告诉他。
因为,他已经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商恃把江席玉抱回了卧室,小心的给他擦了血,抹上药。
黑色的大床上,薄被只盖到了江席玉的腰腹。
黑白之间,掺杂着红。
商恃静立在床边很久,才走到落地窗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很久没有打过的电话。
他昳丽的面容映在窗上,朦胧模糊的折射出致命虚影,带着独属于地狱的阴寒。
电话大概响了两声,紧接着一道阴狠戏谑的男声传来:“ Satan,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