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幅画卷上,上面画着山水,画风清雅。朱高煴拿起画卷,赞叹道:“好画!这是谁的作品?”
掌柜的忙说:“这是小店的一个客户寄卖的,画师不详。”
朱高煴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他转头对掌柜的说:“这幅画我要了,价格好商量。”
掌柜的面露难色,“这幅画已经有买家预定了……”朱高煴脸色一沉,“我不管,本公子看上的东西还没有人敢抢。”说着,他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桌上。
朱高煴见掌柜仍在犹豫,又加了一锭金子,“够不够?本公子可没时间跟你磨蹭。”
掌柜见状,赶忙陪笑道:“既然公子如此喜欢,那老朽便成人之美。这画就归公子了。”
朱高煴满意地点点头,将画卷收起,带着朱瞻泽离开了典当行。
路上,朱瞻泽忍不住好奇地问:
“爹,你为何要强买下那幅画?”朱瞻泽可知道自己老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更何况自家王府的名人真迹多了去了,也没见朱高煴正眼瞧过。
这幅画虽然好,但也只是一流水平,算不上珍品。和魏王府上的可就差远了。
朱高煴神秘一笑,“这画可不简单“
反手将画递给了朱瞻泽。
“你仔细瞧瞧”
朱瞻泽拿起画来仔细看了一遍,说道:“爹,这画没用印!”
“不错,但凡作画,必然用印,只有给皇家作画才不能用印,而且你注意到没有,刚才的几个小厮行走动作无比干练,可不是寻常的杂役,
还有那个掌柜,我刚才要买下这幅画就是在试探他,看看他知不知道这幅画是皇家御作。”
想到这里朱高煴突然眼前一亮。
“这件事你先别管了,回头找你三叔给你谋个差事,后面我在和你细说。”
朱瞻泽虽心中疑惑,但也不多问,他知道父亲自有主张。
父子二人扯着夕阳走向了轿子,他们两个人是安安稳稳的回了府,可孙记典当行却炸了锅。
“蠢货!皇家的东西能摆在台面上?诛了我们这些人的十族事小,要是逆贼们发现了陛下的踪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脸阴沉的掌柜指着一个小厮喝骂。
一旁的孙若薇走上前劝解道:
“爹,京城中有皇家御赐的典当行不少,朱高煴一向荒唐,他们父子未必就能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你不知道,朱高煴深藏不露啊!”
“前些日子,逆贼登基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心,居然忘了拜谒太祖陵,要不是朱高煴提醒,咱们就能联络各地藩王起兵,这小贼一直以来的荒唐都是装的,他朱棣这一脉,都是些心狠手黑的逆贼!”
“这里不能待了,但也不能放弃,你带着人转移,去另一个据点,我留在这里。”
“爹,我留下吧,陛下和几万被流放的忠臣还要靠您呢!”
“不行!朱高煴已经见过我了,贸然离去只会打草惊蛇,你放心,事情不对我会立刻离去,
如果我死了,你负责和皇爷联络,我之后会旁敲侧击的向皇爷打听,如果是巧合,你们就重新调回来,如果是早有预谋,皇爷也会帮我们安排好退路。”
“他朱棣这一脉全是些狼子野心的东西,这皇爷也肯定是他朱棣的儿子,老子造反,儿子也造反,都是些不忠不孝的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