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我喃喃道，身体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看吧！”男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股狂喜，“这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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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顺着那些光点延伸，发现它们交织成了一个巨大的网络，而网络的核心，是一团炽热的光球。

“这是什么？”我问。

“这就是规则的中心！”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所有的时间、空间、生命，全都来源于它。它是囚禁我们的牢笼，也是我们唯一的出口。”

“出口？”

“是的。”男人走到我身旁，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只要摧毁它，我们就能摆脱这些虚假的规则，进入真正的高维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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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陈芸的声音突然出现，她站在远处，脸色苍白，但眼神却无比坚定，“你摧毁了它，我们就真的自由了吗？不，你只是让所有的一切归零，包括我们自己！”

“那又怎样？”男人冷冷一笑，“归零总比被囚禁强。至少，零意味着可能性，而不是一成不变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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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根本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所以，你们的争执，其实不是关于真相，而是关于选择。”我低声说道，声音在这片空间中回荡。

“没错。”陈芸看着我，“问题是，你会选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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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伸出手，眼中充满了期待：“给我镜子，我带你看更大的世界！”

陈芸则站在另一边，眼神中带着恳求：“别听他的，摧毁规则只会让我们连谎言都无法拥有！”

我的手再次紧握住镜子，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能够帮我做出决定。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将镜子放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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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选任何一方。”我睁开眼，盯着两人，“我想要的是真相，但不是你们的真相。”

两人都愣住了，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男人怒吼，“没有选择，就等于放弃！你会被规则吞噬！”

“那就让它吞噬吧。”我淡淡地说道，转身离开了那片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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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间时，阳光正透过窗户洒进走廊，照得地板明亮而温暖。

我低头看了看手心，那面镜子已经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可我知道，它的真相一直藏在我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或许，真正的疯狂并不是失去选择，而是永远无法摆脱选择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