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采访室后,我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李泽留下的那串数字像是一颗钉子,牢牢钉在我的脑海里。我看着手腕上的红痕,它隐隐发热,像是在提醒我,这并不是幻觉。
回到临时住处,我将笔记本摊开,开始仔细研究李泽给的坐标。
12°48'15“N 88°03'30“E
这是一组经纬度,但位置看起来很陌生。我打开手机地图,输入了数字,片刻后,屏幕上显示出一个位置——
印度洋中部,一片无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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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我皱起眉头。一个漂浮在大海上的坐标,不可能没有意义,但这显然不是普通人能轻易到达的地方。
难道这是他在试探我?或者,他所谓的“坐标”只是胡编乱造的故事?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切不会那么简单。李泽的语气中透着笃定,他似乎真的相信我能找到裂缝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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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带着这组坐标找到了陈芸。
“李泽告诉了我一些东西。”我开门见山,“关于裂缝的坐标。”
她眉头微皱:“坐标?你确定这不是他的一场戏?”
“他给出的数字精确得不像玩笑。”我将写有坐标的纸递给她,“如果裂缝真的存在,那我想知道,这里究竟有什么。”
陈芸沉默了片刻,随后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翻开了一本厚重的档案册。
“你不是第一个提出这个问题的人。”她将档案推到我面前,“二十年前,有一名患者也曾提到过类似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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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纸页微黄,上面详细记录了一个名叫顾舟的患者案例。他坚信自己通过冥想进入了“裂缝的中心”,并带回了一组坐标,几乎和李泽给出的数字完全一致。
“顾舟后来怎么样了?”我急切地问。
“失踪了。”陈芸低声说道,“他在一次例行检查后莫名其妙地消失,监控录像显示,他的身影在走廊尽头突然‘消散’,仿佛被吸进了什么东西。”
“你说‘消散’是什么意思?”
陈芸合上档案,目光冷静却让人不寒而栗:“字面意思。他的身体像是被撕裂成了微小的粒子,直接从现实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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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让我毛骨悚然。李泽提到的“裂缝代价”,现在似乎有了更加直观的解释。
“你觉得这些坐标值得追寻吗?”我问。
陈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盯着我的手腕:“裂缝已经选中你了,这条路无论如何都只能往前走。但我要提醒你,裂缝对每个人的影响都不同,你可能无法承受真相的代价。”
她的目光透着复杂的情绪,像是关心,又像是某种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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