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刘泽东的病房后,我的脑子始终停留在那张“门”上。那些几何图案的冰冷触感仿佛在提醒我,那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这一切真的可能吗?
签字离开时,我试探性地问护士:“刘泽东,他总是画那些图案吗?”
护士抬起头,笑了笑:“嗯,从他住进来那天起就没停过。说是要‘打开投影’什么的。”
“打开投影?”
“别当真,他就是喜欢用复杂的词蒙人。”护士放下手里的表格,补充道,“他以前还给别的病人上‘几何课’,说能教他们看清现实,后来没人听了,他就一个人画。”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生出更多疑问。
回到办公室,我翻开刘泽东的病历。他的症状描述占据了整整两页,大部分内容我已经在护士的讲解中听过,但一段内容让我停下了翻阅:
“患者坚信世界是二维投影,所有人都被限制在平面感知中。他自称可以感知更高纬度的真实,并试图通过几何图案传递这种感知能力。”
我的目光落在病历附带的一张照片上,那是一张地板的近照,中央是一片复杂的螺旋形线条,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和我今天在病房里看到的那些图案很像,却更加复杂。
我合上病历,直觉告诉我,这个刘泽东,或许比看上去更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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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带着录音设备再次来到他的病房。
刘泽东正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支粉笔,在一块黑板上画图。相比昨天的慵懒模样,他今天看上去格外专注。
“你又来了。”他头也不回地说,仿佛早就知道我会来。
“昨天的事情让我有点疑惑。”我直接说道,“那些图案,和你说的‘投影世界’,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转过头,目光中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神色,仿佛在打量我是否值得继续对话。几秒后,他站起身,走到桌旁,从上面拿起一张白纸。
“你还记得昨天我撕的纸吗?”他问。
“记得。”
“那只是基础的基础。”他说着,把手中的纸折了两次,然后撕开一个小口子,留下一个缺口。他将纸放在地板上,指了指中间的洞:“这就是你的世界。”
“又是二维纸张的比喻?”
“不,这不只是比喻。”他语气低沉而笃定,“你们以为你们生活在三维世界,但实际上,你们的感知根本无法超越二维。”
“如果我们是二维感知,怎么还能看到你,听到你?”
“因为你们从没看清真正的三维是什么。”他指了指窗外的天空,“就像你们看天空,觉得那是蓝色,但你们从未想过,蓝色不过是光的某种折射。而你看到我,只是二维投影的结果。”
“投影的结果?”
刘泽东没有回答,而是蹲下身,用粉笔在地板上勾勒出一组新的几何图案。他画得很快,几分钟后,一个复杂的图形出现在地上。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