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宋梓萱的确没什么事后,慕寒站在她前面,将她护在身后。
宋梓萱望着护在自己面前的人,看着他高大的身躯,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说句实话,现在的慕寒几乎对她几乎百依百顺,虽然偶尔态度强硬,但最后都会向她妥协。
看到宋梓萱刚才差点被砸,慕寒心中的怒意如火山一般喷涌,声音仿佛凝结了冰霜,冷冽地说道:“母亲这是要做什么?”
此时,慕斯年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侧过头,瞥了一眼慕寒和宋梓萱,在确认两人安然无恙之后,然后摆了摆手,严肃道:“行了,你们好好的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虽说宋梓萱是他们慕家的准儿媳,但她到底还不是慕家人,被外人看到这种事情,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察觉到慕斯年声音中的不悦,慕寒急忙解释道:“父亲,我和梓萱只是回来取一些重要的物品,没想到母亲突然会……....”
慕寒的话没说完,便突然停住了,他的视线落在了顾茹意的身后的位置。
确定自己没看错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惊喜之色,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度:“是大哥吗?难道大哥已经完全康复如初了吗?”
“那真的是太好了!”
慕寒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对兄长关怀备至、尊敬有加的好弟弟形象。
若不是深知其中内情之人,恐怕真会误以为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感情深厚无比。
说着,慕寒便朝着慕漩的方向走去,想要上前和他打招呼。
发觉到他意图的顾茹意突然拦住了他,她满脸警惕的望着慕寒,怒喝道:“你想干什么?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种,休想碰我儿子一根汗毛!”
顾茹意本以为,自己这句话会让慕寒停止行动,毕竟以前只要自己呵斥他一句,他就不敢再有所动作。
却没想到,慕寒只是淡淡的扫视了她一眼,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趁着顾茹意愣神之际,轻而易举地绕过她,走到了慕漩的身旁。
什么时候,这个小崽子已经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什么时候自己说的话,这贱种居然敢不听。
到底是什么时候,慕寒已经不再受她的命令,学会反抗她了。
慕寒蹲在轮椅旁,想和慕漩说话,却发现他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丝毫没有半点苏醒过来的迹象。
不过他要是醒了,那才麻烦呢。
慕寒嘴角微微上扬,可说出的话语却带着关心和焦急,“这是怎么回事,大哥这是还没有苏醒吗?”
说罢,他还准备上手了探查一下慕漩的情况,只是他的手尚未触及到慕漩的衣角,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原来是,刚反应过来的顾茹意,冲上来,朝着慕寒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顾茹意,觉得她的举动莫名其妙。
而被这突如一巴掌打得脑袋一偏的慕寒,惊愕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望着顾茹意,眼神中充满了委屈与不解。
“母亲,你为什么要打我?”他道。
看着他露出这种表情,顾茹意简直气急,他刚才明明还是另一副模样,转头就露出这种表情。
于是,她对着慕寒直接破口大骂道:“你装什么可怜,谁是你母亲,你有什么资格喊我母亲。”
骂着骂着,她越想越气,怎么说他也算养了这个小贱种几年。他居然敢对自己使眼色,还想抢走她儿子的东西。
当年要不是她网开一面,没弄死他跟他妈,这小杂种根本就活不到现在,哪还轮得到他现在在她面前耍威风。
“你妈就是个恬不知耻的贱人,趁着我不在爬上我丈夫的床,生下你这个小贱种!你怎么当初没跟你妈一起病死?”
“我就应该把你也弄死,你跟那个小杂种一样,都该死。这次算那小子命大,不过他下次可没那么好运……”顾茹意越说越口无遮拦,越说越狠毒,这里还有昔日贵妇人形象。
而,慕斯年听着她说到后面的那些话,眉头紧锁,不可置信的望向顾茹意,“小琪车祸是你派人动的手?”
这个时候,顾茹意发现自己刚才说错话,连忙否认,“那小杂,那小子车祸关我什么事,是那个货车司机突然发病才撞上他们的车,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要瞎说。”
车祸到最后的检验结果,的确是货车司机突然发病。
但,顾茹意无意中的这句话,慕斯年心里已经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没想到顾茹意依然不肯善罢甘休,还在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为此,慕斯年直接拿起旁边的花瓶,狠狠地砸在地上,怒吼一声,“够了,顾茹意你再胡搅蛮缠,我就直接发布公告,直接剥夺慕漩的继承权。”
“你不是一向最在意这个,我让你的儿子连继承慕氏的资格都没有,我看你还要不要再闹。”
提到继承权三个字,顾茹意直接呆愣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慕斯年,见他态度认真不似作假。
随即像泄了气的皮球,直接瘫坐在地,边哭边嚎,“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你怎么对得起我,怎么对得起你儿子……”
但哭归哭,她终究也不敢像之前闹的那般厉害了。
就在此时,站在角落默默吃瓜的医生,突然发现他病人的不对劲,惊呼一声:“慕总慕夫人,大少爷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
众人随着声音望去,只见慕漩呼吸变得急促,面色发青,气息也变得极为微弱。
“来人,快救救我儿子!”
一时间,场面又变得混乱不堪。
最后的这场闹剧,还是以慕漩被送进医院抢救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