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我看过之后再定夺!”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我得自己取!”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转过去!”
绳子应声割断,柳梧璇连忙甩甩手腕,伸手向怀中探去。
果然,她摸到一个巴掌大小的信封,不知许君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但愿他没有碰到自己不该碰的东西。
“好了,转过来!手举高,把那个递给我!”
“我不知道要找的人是不是你,这是……”
“糟糕,忘了问他的名字了!”
少女暗呼不妙,脑筋一转,描述起他的打扮来。
“一个中年男人,在皇宫里,穿紫袍……”
“紫袍?好了,我知道是谁了。”
吕澄昂早有猜测,听见她说紫袍,一下子就明白这是许君所为,除他以外,也没人会找他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他拆开信封,抽出仅有的一张纸来,纸上并没有写太多字,那个独属于许君的信印格外显眼。
“真是的,要一个姑娘家家的跟着我去前线?罪不至此吧?”
少年喃喃自语,月眉微皱。
“他说什么了?话说?我的罪名是什么?”
“以庶民身份,剑履上殿,扰乱朝纲礼法,流放边疆,终生不得入京。”
“什么?难道不是默许可以带着?话说这个罪名?严重吗?”
“不好说。”
“什么叫不好说?”
“若不是战争状态,弄不好,你可能会被处死,据我所知,当朝可以剑履上殿的人,除我以外,别无他人。”
“……”
他这是在变相地夸自己吗?自恋狂?
柳梧璇打量起眼前的少年,年少轻狂的脸庞带着一丝稚嫩,她开始怀疑他真的能带着自己找到家人吗。
“好了!我都知道了!”
“那?接下来?我跟着你?”
“看样子只能如此了,不过带着你,路程恐怕又要慢上不少。”
少年顿了顿,接着说道。
“你能自己找匹马来吗?或者我先走一步,到地方再派人接你过来?”
“这算是跟着?”
“没办法啊!我有要事在身,必须得快点赶回去,带着你就是累赘。”
“?我虽然是个罪人,但也好歹是你那什么,父兄?指名委派跟着啊!你就这么对我?”
“那怎么办?你想个办法,既能跟上我,又不耽误时间,你要是想的出来,那我可以帮助实施。”
柳梧璇一下蔫了下去,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从何去想办法。
她想不出来,也着实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如此不讲理,气的说不出话来。
“好!那就这么愉快决定了!给你指条路!沿着这水往下走,看见桥就停下来,等你走到那时,我的人大概就到了,他们会接你过来的。”
“正好!我的马应该休息好了,喏!你的剑还给你!就此别过!再见!”
说罢,他不顾被自己一套说辞无语在原地的柳梧璇,兀自套上铠甲,骑上马向远方疾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