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璇意让明香将镯子收起,笑道,“我当然喜欢,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都喜欢?
不知想到什么,陆璿轻嗤一笑。
裴璇意不解,“裴霄,你笑什么?”
她说完,浑身一胀,就像被热气蒸了,莫不是裴霄在笑话她身为一个女子,言语太过放荡,裴璇意有些后悔,但紧跟着不悦,沈檀兮比她过分多了,他还不是不以为意?
裴璇意沉压的嫉妒又被撩起来了,她咬唇,质问地看着陆璿,见他面对她的质问,非但不解释,还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她立时冷了脸,面如冰霜,不可侵犯。
“既是太子爷心中挂念娇妻,无心为璇意庆生,那璇意也不多留了,殿下离开吧!”
裴璇意话说完,身后的明香急了,怎么好好的,小姐赶太子走。
元禄斜眼瞟瞟陆璿,再瞅瞅裴璇意,心道要不要就着台阶,将太子拉走。
太子一时闹脾气不要紧,府里那位不好惹啊!
明香已经开了口,劝道,“殿下莫要信我家小姐的气话,殿下事忙,小姐与殿下许久难见,今日是小姐的生辰,她怎么舍得你走呢?”
“明香你住嘴!”裴璇意哽咽,泪水顺着她孤傲高昂的下巴滑下,她是个有骄傲的女子,即便难过,也不轻易低头!
这边闹了一出,陆璿才似清醒了起来,他敛眸,上前拿过明香手里的披风,给裴璇意披上,“夜风寒凉,披上,莫要生病了。”
听着耳边的关切,裴璇意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怨愤,转身投进男人怀里。
陆璿身子猛然一僵,冷峻的眉眼立时肃厉起来,他下意识将她推开,裴璇意挂着眼泪,难以置信,陆璿凝沉道,“你忘了,孤不喜与女子接触。”
裴璇意恍然想起来,没错,裴霄不喜欢,很抵触,但是……裴璇意脑子里又闪过那些扎眼的画面,捂住心口,痛苦质问,“可我是旁的女子吗?”
陆璿眉心的褶皱愈深。
裴璇意喉间微痒,见他冷冽的神情,她情绪愈发激动,凝着眼前的男人,字字泣血,“你接受不了我,那为何能接受沈檀兮?”
“这些日子,在宫里,我不止一次看你牵着她的手,抱她还……背她!你为何能接受她?”
元禄眼睛微亮,对对对,裴大姑娘啊,你终于发现了华点!
不仅抱了背了,背着你,还……元禄捂住嘴,眼神有些奸。
陆璿的眼神有些凶。
好似在怨怪,眼前女人的不懂事。
又好似,在恨。
恨什么?
自然是恨自己,咎由自取,恨那个人,不识好歹。
他一次一次放纵自己,她却丝毫不加理睬。
不喜欢,好一个不喜欢!
既然她满腹算计,他又何尝不能?
陆璿锐眸微眯,晦暗幽冷,俊美的脸隐约现出一抹佞厉之色,他冷笑,“孤不过是为了逢场作戏,沈檀兮是孤的幌子,孤哪怕心中不适,也要接受她。”
“幌子?”裴璇意咽下涩意,“是真的吗?裴霄,你没有骗我吧?你总说她是个幌子,可你为何要立这个幌子,你要瞒过谁,你想要干什么?”
“等事成之后,你又要如何处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