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磬不知道摩严的心理活动,此时她正跟霓漫天偷偷传音,讨论最近的形势。
“我爹爹传信说说最近妖魔界有异动,不知道在搞些什么,让我小心点。”霓漫天偷偷给她传音,自从她上长留后家里就没断过信,都是爹爹和娘亲寄来的家书,偶尔还有蓬莱的师兄们寄来嘘寒问暖的。
自从她成为落十一的徒弟后爹爹就给她说了不少有关六界形势的事,言语间誓要培养出一个能在乱世挑大梁的少掌门。
她知道自己的责任,也很努力地学习爹爹的为人处世之道,努力用一个掌门的眼光去看待六界和长留。
作为朋友她也愿意将一些不那么机密的事告诉微生磬,虽然她身为掌门徒弟可能也知道一些内情,但她还是愿意同微生磬多说一些,毕竟微生磬没有父母亲人,她自认地位能排在白子画这个师父之下,所以她也自觉作为朋友要跟微生磬说一些。
“啧,估计又跟十方神器有关。我就搞不懂了,既然集齐十方神器能放妖神出世干嘛不把神器给毁了?就算十个毁不掉毁掉一个也能解决问题,他们是不是傻?”微生磬吐槽道,真是无语,十方神器不能集齐,毁掉其中一个不就永远也集不齐吗?
“神器毕竟是天赐的,而且六界之中确实没有人有能力毁掉,不然它们早就是一堆废铁了。”
霓漫天也挺赞同她的话,毁掉神器确实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只可惜没人有毁掉神器的能力,但凡有人能有这个实力哪还有妖神什么事?但凡六界之中再出一个向着仙界的神,仙界的局面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两人都不禁叹了一口气,然后老老实实地站着当吉祥物。大典完毕后微生磬和霓漫天相携着去贪婪殿叙旧,朔风则像影子一样老老实实跟在她们身后。
花千骨也带着糖宝找轻水叙旧去了,绝情殿里只剩下白子画一个空巢老人,白子画回绝情殿后看着空荡荡的宫殿顿时有了晚景凄凉之感。
贪婪殿里微生磬倒是跟霓漫天嬉笑打闹,其乐融融。微生磬闲着没事干还拉着霓漫天和朔风各摆了一局棋,自己则支了张小几坐在中间,左右手各执一枚棋子一心二用地跟他们二人对弈。
刚开始她还兴致勃勃地用手落子,到了后面直接双手捧着一杯高山云雾啜饮,木系灵力化作两根藤蔓代替了双手跟他们下棋。
“懒死你算了!”霓漫天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微生磬这丫头一身的懒虫,压根就不爱动手。
朔风也出声道:“你灵力确实用得比手多,万一哪天没灵力了……”
“呸呸呸,说什么呢?”霓漫天打断他的话,“别咒她。”朔风点点头,但还是用担忧地眼神看了微生磬一眼,吓得她一个激灵老老实实用手。
霓漫天这才满意地哼笑一声,继续跟她对弈。摩严一进来就看到微生磬这副以一敌二的样子,他的两个徒孙霓漫天和朔风则不苟言笑地严阵以待,摩严满意地点点头,还算勤勉。
但该训的还是得训,待她们三人下完棋收拾棋盘的时候把微生磬叫到一边耳提面命了一番,反正是叫她要好好注意着白子画,不可违逆师命什么的。
微生磬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表示自己听懂了。摩严很满意她的态度,也没怎么为难她便让她好好修炼就放她走了。
还好没被骂,微生磬舒了一口气,言笑晏晏地告退了,她最讨厌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