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微生磬安顿好之后她便听到了白子画的传唤,怕他等着急也懒得走路直接传送阵法送到了白子画所在的剑阁里。
一入剑阁便见到木架上陈列了一把又一把剑,浓郁的剑气无不昭示着它们的强大,微生磬不喜欢这股有些逼人的气息,挥袖将所有剑的气息都压了下去。
花千骨一进来就看到了师父有些错愕的神情,顺着视线便看到微生磬一脸不爽地看着木架上陈列着的剑。
白子画动了动嘴唇似乎在想怎么称呼微生磬比较好,微生磬也注意到了他有些窘迫的神情便主动开口道:“师父唤我微生就好。”
白子画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前段时间我将断念送给了小骨,微生你便在剑阁中挑一把趁手的剑吧。”
微生磬抬眸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伸手一招,一把散发着寒光的银色长剑出现在她手中。
拔剑干脆利落地挽了个剑花微微笑道:“师父,我有自己的佩剑,”便委婉地拒绝了白子画的好意。
长相忆从她少时一直跟她到现在,剑下亡魂无数,早就是她密不可分的伙伴了,她才舍不得换一把剑。
白子画点点头,既然微生磬有自己的佩剑他也不好叫她换了,但不再赠她一把佩剑未免有些厚此薄彼的意味了,微生磬本就是他看好的弟子,他也不忍心叫她难过便柔声道:“为师知道了,你再挑一把吧,有备无患。”
微生磬思量了一下点点头,虽然她不需要,但也不好拂了白子画的面子遂应下了。
微生磬悠闲地迈着步子在木架间穿梭,腰间悬着的宫铃和清心铃跟着荡起波澜,似是被施了法一声铃铛响也听不到。
“师妹你的剑叫什么?”花千骨鼓起勇气问她,微生磬停下来轻轻摸了摸剑身眼底都是追忆,轻轻答道:“长相忆,吾剑名为长相忆。”
白子画一怔,一双寒潭似的眸子复杂地看着她,这个名字……微生磬笑了笑,继续寻找自己满意的剑。
她自己也觉得好笑,她前任师父剑尊是个把无情道修成绝情道的“绝世天才”,断情绝爱却给她的佩剑起名叫长相忆,最后被拉下神坛道心尽毁,剑断人亡,让他们这些弟子记了他一辈子。
她和男主为师兄妹居长,二人一个佩剑叫长相思,一个叫长相忆,其余弟子的佩剑也叫思什么、念什么的,一腔真心被辜负,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才好。
他和那个女子的故事还跟斗阑干和蓝雨徽(原着里蓝雨澜风有点玛丽苏,电视剧里蓝羽灰又太土,所以我新取了一个)有点像,不过老头子比斗阑干强了不止一点半点,那就是在察觉到爱人妄图灭世的意图后果断拉着她一起死了,这也是她记了他这么久还相当讨厌斗阑干的原因。
逛了半天,愣是没有一把合眼的剑,微生磬只好走回白子画身边道:“师父,暂时没找到合意的,下次吧?”
白子画欲言又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下次。”
白子画带着她们走出剑阁回到主殿中,衣袍随着动作飘舞宛如水面掀起一片波光粼粼。
待他入殿坐定,微生磬和花千骨一左一右坐在他下首,花千骨有些忐忑,一双因练剑而略显粗糙的小手无意识地卷着袖口。
微生磬脸上就很淡定了,还有闲情雅致给自己沏茶喝,苍白的指节握着一只青瓷杯子似轻云出岫,杯中水汽氤氲,无端地柔和了她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