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和结界死磕之际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珠黑沉沉的像水仙花缸底的黑石子,眼里满是因困倦而溢出的泪水,水汪汪的眼里满是被吵醒的不悦和委屈。
微生磬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的有人想打开她的结界,不过她没理,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世界压根就没人能打得开,不信可以参考杀阡陌上长留如入无人之境,所以她也只是舒适的翻了个身。
但是白子画开结界的动静吵到她了,这才睁眼看他想搞什么飞机。“尊上,好困——”微生磬又打了个哈欠,有些生无可恋地看着他,扰人清梦真的很让她想鲨人。
“此地危险,”白子画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回寝室再睡。”
微生磬不想理他,“困——”,揉着眼睛又想往草地上躺。
“回寝室再睡吧?”白子画头疼得要死,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强呢?偏要往草地上睡,万一有七杀奸细她就是遇害了也没人知道。
听出了白子画语气里的强硬微生磬只好老老实实回寝室睡觉,走的时候也不忘在心里嘀咕白子画堪比她的教导主任,唠叨程度堪比她的母上大人,难怪这么多年找不到对象最后被花千骨给拱了。
白子画不知道她的小九九,只是看她肯听话感觉很欣慰,看来这孩子也只是倔一会儿不会说劝不动她。
微生磬脚步虚浮,打了个哈欠便双手结阵将自己传送回亥殿的寝室里了,只留下一个一脸错愕的白子画。
她实在是搞不懂有传送的法术干嘛不用?一身灵力不用还不如废了。反正在微生磬的人生信条上的其中一条就是物尽其用,她学了这么多术法可不能白学了。
待她回到寝室霓漫天已经在床上睡熟了,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微生磬也躺下酝酿睡意。
翌日,晨光熹微,微生磬一边收拾床铺一边接受霓漫天的“拷问”:“说,你昨天晚上丢下我跑了干嘛去了?”
“好小子,你还倒打一耙,我还没问你昨晚跟花千骨密谋什么呢!”微生磬酸溜溜地怼她。
“我……”微生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别说,这是你的隐私。”
霓漫天听话地住嘴,她也不是很想让微生磬知道昨晚的糟心事。
她们昨晚的谈话并不愉快,她的语气甚至有点咄咄逼人,微生磬虽然是个有点迟钝的大懒鬼,但霓漫天还是不想让她因此而讨厌或者疏远自己。
修仙孤寂,她心里还是很渴望有人能同自己并肩而行而不是在修仙之路上踽踽独行,最后经历天人五衰、陨落,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人,那这样未免太过可怕了。
愿岁并谢,与长友兮。
这样就很好了,她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