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的将领们听了朱祁钰的话,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便开始着手调查军需物资的账目等情况。而朱祁钰则一边配合调查,一边暗中思索着到底是谁在背后陷害他,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便是朱祁镇了,可他没有证据,也只能先把眼前的危机化解了再说。
经过一番仔细的核查,终于发现原来是军需官里有个小吏,因为嗜赌欠下了巨额赌债,便偷偷挪用了一部分军需物资去抵债,这才导致了物资短缺,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真相大白后,那小吏被严惩,朱祁钰也算是洗清了冤屈。
可经此一事,朱祁钰明白,朱祁镇已然对他起了杀心,往后行事必须更加谨慎才行。他回到宫中,第一时间去见了父皇朱瞻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朱瞻基看着朱祁钰,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知道自己这两个儿子之间怕是有了嫌隙,当下安慰朱祁钰道:“钰儿,此事朕已知晓,你受委屈了,往后行事多注意些,莫要再给人落下把柄。”朱祁钰点头称是,又说道:“父皇,经此一事,孩儿也明白这朝堂之上人心复杂,不过孩儿不会因此就退缩,依旧会为大明尽心尽力。”朱瞻基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朕的钰儿有此等心性,倒是难得。”
从朱瞻基那里出来后,朱祁钰又去见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听闻他险些被冤枉,心疼得眼眶都红了,拉着他的手说道:“钰儿啊,这皇宫之中实在是太危险了,你往后可千万要小心,莫要再卷入这些是非当中了。”朱祁钰笑着安抚母亲:“母亲,孩儿知道您担心孩儿,可孩儿身为皇子,又怎能置身事外呢,您放心,孩儿会保护好自己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朱祁钰心里清楚,想要真正保护好自己,改变命运,光靠小心谨慎还不够,还得加快自己培植势力的步伐。于是,他召集了之前结识的那些太学子以及心腹侍卫,如李虎等人,在自己的府邸秘密商议起来。
朱祁钰看着众人,神情严肃地说道:“诸位,如今本殿下身处漩涡之中,想必大家也都知晓一二,往后咱们想要有所作为,改变这大明的诸多弊病,就必须团结一心,本殿下需要你们时刻留意朝堂上以及京城内外的动向,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来告知本殿下,同时,咱们也要暗中发展自己的力量,寻找那些可用之才。”众人纷纷点头,齐声应道:“小殿下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追随小殿下。”
在众人散去后,朱祁钰独自坐在书房中,望着桌上的烛火,心中思绪万千。如今的局势越发复杂了,朱祁镇那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而朝堂之上还有诸多势力在观望,他必须尽快做出些成绩,让更多的人认可他、支持他。
恰在此时,又传来消息,那瓦剌部见大明迟迟未对出兵之事做出回应,越发张狂起来,边境的侵扰愈发频繁,百姓流离失所,叫苦不迭。朱祁钰听闻后,心急如焚,他知道若再不想办法解决,这瓦剌之患必将酿成大祸。
于是,朱祁钰决定再次在朝堂上提出自己的应对之策,哪怕会再次与朱祁镇产生冲突,他也顾不得了。朝会上,朱祁钰出列说道:“父皇,诸位大臣,如今瓦剌部这般肆意妄为,边境百姓深受其害,钰儿以为,可在加强边防兵力的同时,派遣使者携带厚礼前去,佯装示弱,实则打探其虚实,另外,咱们可在边境组织百姓进行自卫训练,让他们能在敌军来袭时有所抵抗,如此双管齐下,或可解当下之困。”
朱祁镇一听,立马反驳道:“朱祁钰,你这又是那软弱之策,送厚礼岂不是让那瓦剌觉得我大明怕了他们,此事万万不可。”朱祁钰据理力争道:“大哥,这并非软弱,乃是缓兵之计,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先稳住他们,咱们再做长远打算,总好过贸然出兵,陷入被动啊。”
朝堂上又一次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中,朱瞻基看着两个儿子各执一词,也是眉头紧皱,这瓦剌之事到底该如何抉择,着实让他头疼不已。而朱祁钰站在大殿之中,目光坚定,他知道这是改变命运的关键一步,无论如何,他都要努力让自己的想法被采纳,哪怕要面对重重阻碍,他也绝不退缩,因为他背负的,是整个大明的国运和自己那想要改写的人生轨迹。
这场关于瓦剌之患的朝堂争论还在继续,朱祁钰能否说服众人,又能否在朱祁镇的步步紧逼下成功突围,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但他已然在这大明风云变幻的舞台上,留下了属于自己那倔强且不屈的身影,等待着命运的裁决,也准备着去亲手书写属于自己的历史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