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妹妹定是知道错了,这次就罚她抄书吧!就抄写女德可好?”
因为要拿东西晚了父亲一步的林锐文快步上前为自家妹妹解围,他进屋时正好听到了事情经过,他也知今日是妹妹的错,必是要受罚的。但他也不忍心自己娇娇软软的妹妹挨打,所以才出声解围,抄书虽辛苦,却也没打手心痛,而且抄书就当是练字吧,一举两得,反正他觉得妹妹的字还得多练习练习。
林父听了觉得可行也跟着附和点头“对,对,对,就罚她抄书。这次是欣然太过分了,就该好好罚她!”
冯氏哪看不出来这父子俩是变着法儿的在偏袒闺女,可叫她在打,她也狠不下心,只得作罢。
冯氏叹气,坐到椅子上,对着他们挥挥手“走走走,看的我眼疼!”
林父和林锐文面上一喜,林父给儿子使了一个眼色,林锐文秒懂,赶忙带着妹妹下去。伸手拉住妹妹另一只没挨打的小手,快步出了堂屋。
林父看着孩子们走远了才转身进屋去安慰自家夫人“夫人,你受累了,欣然这丫头被我惯坏了,现在又闯了这么大的祸,都是为夫的错,你若难受就打我,骂我都行,可别气坏了身子。你若气坏了身子,我心疼。”
冯氏看着半蹲在椅子边儿的男人,也没了脾气,家里就这么一个闺女,都可劲儿宠着,她能理解,其实她自己也是个宠孩子的,可这次的事也给她提了个醒,之前一直想着孩子还小,很多事都不急,也就疏忽了管教,可今日真真是把她吓坏了,万幸孩子没事儿,这要是出点事儿让她怎么活下去。
当初生完闺女身子一直不见好,整个人还大病了一场,请大夫看过后才知她这身子已到底是伤的狠了,以后都不能在生育,欣然是她这辈子唯一的闺女,她要真有事儿自己还能活不下去?
思索了一会儿冯玉环开口道“我寻思着给欣然请位女夫子教教她规矩可好?欣然如今也到了开蒙的年纪,在这么没规矩下去也只会害了她。”
林良义听着妻子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也觉得有理,他虽宠孩子,却不是没脑子,也知道什么是对孩子好,什么是不好,欣然这几年是有些顽皮了,学点儿东西好过一天天的霍霍家里。虽说女儿家无须考取功名,可该懂的道理还是要学的,便也点点头“行,我留意一下,有合适的人就让老李带来府上让你看看。”
林欣然此刻也是懊悔不已,都怪自己高估了这小身板,一切都是自己太莽撞了。
回到房间的林欣然始终有些蔫蔫的,坐在桌前低垂着小脑袋,看着垂头丧气的妹妹,林锐文想到在集市买的新奇玩意儿,转头便示意安源去拿。
“妹妹你看,这是我和父亲在一外地货郎手里买的,说是贝壳,海里的,你看看可喜欢?”
林锐文笑着将一串贝壳放到桌上,推到林欣然面前,他知道自己这妹妹喜欢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平时也总爱找些新奇玩意儿,他和爹爹出门要是遇见什么新奇玩意儿都会带回来。
“真漂亮!哥你在哪个货郎那里买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贝壳呢!以前都没见过!”
贝壳林欣然前世见的多了,比这漂亮的更是不少,可在这古代却是第一次见,因此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惊讶和欢喜的,而且这还是她父亲和哥哥特意买哄她开心的,很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