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他们心中,这样的巨作,唯有齐国文宫的大学士——文圣墨渊方能驾驭。
“难道说……”
一个念头在众人心中悄然升起,让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年仅六岁的陈轩,文道上的造诣,已经能与墨渊大学士比肩?”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野火燎原,无法遏制。
众人对陈轩的情感立即变得复杂起来,既有不甘,也有嫉妒,但更多的是由衷的敬佩。
他们深知,自己与陈轩之间的差距,已经如同鸿沟般难以逾越。
柳媚儿的脸色尤为难看,她想起自己前几日在月满西楼门前对陈轩的挑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羞愧与懊悔。
她缓缓低下头,脸颊羞得通红,巴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会场中央的赵文博,脸色要比柳媚儿更加通红,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
但与柳媚儿的羞愧不同。
他的心中屈辱中夹杂着愤怒,还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杀意。
“陈轩,你非但屡次坏我好事,竟还敢如此羞辱我!”
他双眼紧盯着陈轩,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仍无法平息内心的怒火与不甘。
但赵文博知道,自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因为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创作出能与陈轩那首词相媲美的作品。
这次大宁之行,不仅没有羞辱成圣文帝,反而被陈轩这个六岁孩童一次次羞辱。
更糟糕的是,今日之事必将传遍列国。
到那时,自己颜面扫地也就罢了,齐国也必将成为天下的笑柄。
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回到齐国,去见国君?
这些想法在赵文博脑海中盘旋,让他的内心充满了阴暗与扭曲。
他盯着陈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暗忖。
“此子年仅六岁,便如此妖孽。若等他成长起来,必将成为齐国的心腹大患。”
“此子,绝不能存活于世!”
拿定主意,赵文博深吸一口气,对陈轩拱手道。
“世子所作之词,确实是惊世骇俗之作。”
话锋一转,他又道:“但本人的诗作,也未必会逊色多少。”
陈轩闻言,眼睛微眯,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杀意。
他心中一凛,迅速向后退了好几步,与赵文博拉开距离。
脸上依然挂着淡然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便请赵大人吟诵你的诗作吧。”
顾清源不像陈轩那般感知敏锐,只是微笑着拱手,客气地说道。
“赵大人,请吧,让我们好好领略一下您的巨作。”
话虽这么说,但顾清源心中满是不屑,暗暗冷笑。
“呸!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能作出什么佳作来?”
“老夫就不信你能比得过世子的那首词。”
“还在这里死鸭子嘴硬,简直是文人之耻!”
自从陈轩作出那首惊艳四座的词以来,顾清源便腰板挺着笔直,说话也有了底气。
该嘲讽的时候,他绝不嘴软,甚至在心里把从未说出口的不雅之词,一股脑儿地用在了赵文博身上。
赵文博自然听出了顾清源话中的揶揄之意,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下意识地朝陈轩走近了几步。
陈轩见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暗道:“卧槽,这老狗怕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他只觉得脊背发凉,连忙扯开嗓子大喊。
“师姐!快来!有人想要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