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佬对冯仁炳无可奈何，原因有二。

一是因为他不在案发现场，二是没人指证他。

要指证冯仁炳，还必须具备两个条件。

一是马仔的供词，二是受害者的供词。

只要将这两份口供连在一起，无论冯仁炳是否认罪，都很难过陪审团那一关。

李震霆压根就不关心冯仁炳的死活，酒厂已经是他手拿把攥的东西，继续整他也只是捎带手的事。

明明已经答应劝说他阿叔家里的人出来作证，剩下的就是再让那些做事的马仔出来自首。

然而，李震霆已经从巴闭那里把详细经过打听清楚了，但巴闭不会让东星的小弟背锅。

只有受害者一方的供词，顶多能抓住几个马仔，对大局无益。

如果想从冯仁炳手里拿下长洲港的两块地皮，就必须动用海哥这张底牌。

于是，李震霆连夜带着明明去找了大头。

大头赚到钱之后，就在九龙城租了一间宽敞的公寓，把阿菲也接到一起来住。

房门打开，阿菲出现在门口。

她已经戒掉四仔，看上去有些憔悴，但气色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她只是披了一条浴巾就出来开门，浴巾很大，起到的作用却相当小。

“哇，阿菲，你想勾引我啊！”李震霆瞪大眼睛，目光追随颤动而且颤动，不由伸手就想替她遮挡一下，这是弘扬社会正气，绝不是想吃豆腐。

“霆哥，你身边这个女仔这么漂亮，不怕她吃醋啊！”阿菲后退两步，紧了紧浴巾，转身向卧室走去，“大头哥在洗澡，马上就出来了。”

“丢，大半夜的洗澡，威士忌喝多了啊？”

李震霆不屑撇嘴，才大半夜而已，威士忌也不过如此。

阿菲闻言俏脸一红，“快把你的破酒拿走，一见到就烦！”

李震霆坐在沙发上，摩挲着下巴，目光在阿菲和明明之间来回打量。

两人气质相似，外貌差别很大。

没错，差别主要大在明明这边。

明明刚坐下，察觉到李震霆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没好气道：“霆哥，我还没答应做你马子呢，你能不能别这么咸湿？”

李震霆一脸好奇，“原来做了我马子就可以了？”

这时，大头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只穿着条底裤就走了出来。

“喂，大头，穿得这么少，打算勾引大嫂吗？”

“大佬，别开玩笑了！”大头浑身一僵，显然没想到李震霆会带个女人过来。

“大佬？”明明拉起李震霆的手看了一眼，撇撇嘴，“有多大啊？”

靠，这女人好咸湿！

李震霆惊呆了，有明明的那部电影，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片子！

就在这时，阿菲向明明招招手，“男人谈事，我们去房间里坐啊！”

“阿菲，不要勾搭我马子啊！”

明明起身时，李震霆顺手拍了她一巴掌，微微颤动，声音清脆。

区别还不小呢。

等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李震霆这才给大头讲清楚了整件事，又从怀中掏出一沓钱和一盘录影带。

鸭寮街就在靓妈那边，最新款 DV还给李震霆打了折。

海哥肯定一直想弄清楚这个局到底是谁做的，相信见到大头就清楚了。

一个无良差人，替他这个路见不平的正义卧底做事，就当作是赎罪好了。

“把这盘录影带交给海哥，再告诉他，两颗子弹，两条人命，就在某座大厦的地基里，他会懂的。”

这当然是诈他的，那两颗子弹现在还在储物空间里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