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
西郊一个偏僻的拆迁房里 。
慕浅浅被人捆绑着,浑身伤痕的躺在拆迁房里。
她刚走出贺氏集团,就被一群小混混拦住了去路。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报警 ,就被一张腥臭的手帕捂住了口鼻。
晕过去的瞬间,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贺亦洲说把这个女人绑起来,晚上丢到临海的悬崖下,贺总的初恋情人回来了,肯定要把这个女人给扔了。”
等她从昏迷中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捆绑着,丢在拆迁房里。
回想起昏迷前小混混说的话,她心里很痛很痛。
贺亦洲,你的初恋情人回来了,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两行清泪,断线珍珠似的流下来。
回想起结婚三年,贺亦洲对她总是不冷不热。
她一直都知道,他心里有一个初恋女友,那个女人在贺亦洲生意失败的时候,离开他去了国外。
这些年,她心疼贺亦洲,对他百依百顺,像照顾孩子一样的照顾他。
生意上,她运用自己的人脉,每天陪着他应酬,帮他把生意起死回生,公司上市成为了贺氏集团。
可贺亦洲对她依然是不冷不热的。
三天前,当她在新闻上看到“国际女星余蔓蔓回归,男友高调现身机场接机,疑是两人好事将近。”时,她就知道,她和贺亦洲的婚姻要出问题了。
因为,新闻上那个男人背影,她如此熟悉,那件西装,还是她早上帮贺亦洲挑选的,全榕城唯一的一件。
当时她压下心里的不安,没有去追问,哭闹,因为她知道,贺亦洲很讨厌作的女人。
贺亦洲晚上回到家,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愧疚。
只是吩咐她去给他放水洗澡。
从沙发上站起来,慕浅浅就闻到一股不属于她的香水味道。
强忍着心里的难受,她乖乖的去放了洗澡水。
那一夜,贺亦洲不再像从前那样搂着她睡,也不和她交流,直接睡去。
今天她接到贺亦洲的电话,集团项目有一个细则出了问题, 要她去集团修改。
来到贺亦洲总裁办公室里,贺亦洲对着电脑处理文件,没有和她打招呼,也没说什么,就拿出文件递给她。
等慕浅浅修改完细则,贺亦洲“啪”的一声扔给她一份文件。
离婚协议几个字突兀的出现在慕浅浅瞳孔里。
“蔓蔓回来了,你应该知道了吧?我要和你离婚,给她一个交代。”
“能不离婚吗?老公。”
“你觉得能吗?我们之间没有感情,离婚对你也是解脱,我不会亏待你,给你的补偿在协议里,自己看,签完字就从家里搬走。”
慕浅浅麻木的听着那冷漠的声音。
她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浑浑噩噩的她出了集团,就遭遇了绑架。
脚腕上传来一丝疼痛,让慕浅浅收回了回忆。
她四处查看,想找到一个逃跑的机会。
房间里,一把生了锈的刀,引起了慕浅浅的注意。
她艰难的挪动身体,用脚一点,一点的把生锈的刀勾到了自己面前。
她把身子压在刀上,用力磨着捆绑着她的绳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已经开始灰暗,夜,要来了。
此刻她的心里,多盼望有一个路人走进这个屋子里,解救她。
可屋里屋外都是一片寂静,老天仿佛是在故意为难她,想让她顺从那些小混混的意思,丢下悬崖,死去。
没多久,她就感觉到绑着她的绳索一松,一双手得到了解放。
生锈的刀起到了作用,绑着她的绳子断了。
她欣喜万分的快速解开身上其他的绳子。
浑身被绳子勒得青紫,疼痛一阵阵的袭来。
顾不上身体上的痛,她慢慢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奔向门口。
或许是几个小混混大意了,又或许他们以为她被绑着 ,也没机会逃走,又或许是老天开始怜悯她, 门,居然开着。
她迈着艰难的脚步,踉踉跄跄的走出房间,顺着有光亮的地方逃走。
一路上,没遇到一个人影。那些小混混也没看到。
她长舒一口气,继续艰难的往前走。
前面就是一条公路,她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