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狼有了表现的机会之后,先低吼几声,随后将前爪微微压低,气势汹汹的朝老人参走去。
老人参不慌不忙,看了看眼前这个很是做作的巨狼,明明心里怂的要死,还装模作样,妥妥的狗...不对,应该是狼仗人势!
一狼看这个老人参竟然没有被自己吓到,心里也在打鼓,之前被几棵草暴打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还手,这老人参看似普通,说不定比那些草厉害多了。
但是,不能怂!绝对不能怂!
但是芜蘅说过,凡事要学会审时度势,所以,这么做真的对吗......
非非一脸嫌弃的看了看一狼,不愧是芜蘅君养出来的狼,心眼子还真多,失望!
一狼壮着胆子,威武霸气的走了过去,嘴里不停的低吼,要将老人参逼到门外。
只见老人参依旧不慌不忙,指尖对虚空中一弹,正中一狼眉心。
“嘘,不要吵,一狼小乖乖,要好好睡觉!”
话音刚落,一狼瞬间变回原来的体型,咚一声砸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非非皱了皱眉,看向老人参:
“你竟然给一狼下毒!”
老人参连忙否认:
“哪有下毒啊,我可是神医,怎么会做这么没有节操的事情,一狼明明就是太累了,该休息了而已!”
非非懒得和他纠缠,主动上前拉着他的胳膊,连拖带拽的将老人参请了出去。
“你给我出去!出去!赶紧回你家!没事别来打扰我!”
老人参哪里肯,只说他现在有效果更好的药,可助那个男子快些恢复。
闻言,非非双眸滴溜一转,而后甜甜一笑,连忙将老人参又请了回来,并双手奉上好茶,直言:
“那就辛苦神医了,非非不胜感激!”
......
睡梦中的芜蘅思绪翻飞,正在脑海中将他现在见到的非非与过去认识的那个非非进行替换。
虽说替换的仅仅是那张面孔,但是过程却让他心惊不已。
他认识非非时候,正是封魂法印的禁制最强大之时,所以他从未记住过非非的面孔。
非非在他记忆中的样子,一直都是那个圆圆胖胖的小姑娘。
那也是他们在魔域边界初遇之时非非的样子。
即使后来非非恢复真身,变成了大美女。
芜蘅依旧记不住她的模样,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是一片迷雾。
无奈之下,芜蘅只能用他初见非非之时的那个可爱女孩子的模样,不断改写自己的记忆,将他和非非经历过的一切都原样复制,保存在了意识海当中。
也不是非得用那个非非的样子,只是那个她最令芜蘅印象深刻,若用其他面孔替换,那留下来的皆是假象。
两万多年已过,现在的他很少去触碰那些遥远的回忆。
如今,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最初,芜蘅默默的注视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心中一暖,忽然释然了许多。
原来过往一切都清晰明了的出现在眼前竟然是这种感觉吗?
许久,芜蘅将所有记忆理清,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
现下,非非正专心致志的给芜蘅涂抹药膏,这会儿已经涂抹到了他的脚心,完全没有注意到芜蘅已经醒了。
芜蘅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些似乎有些粘腻的药膏,现在还没有完全干透,瞬间有些欲哭无泪:
‘非非,你就不能给我批件衣服吗,这样岂不是全都被你给看见了!’
只是我身上这些金色线痕是怎么回事,也太丑了,而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失,会不会留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时间旋涡当中留下的伤痕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才对,难道是又沾染了些什么其他东西?
忽然脚心一痒,芜蘅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一脸尴尬的看着非非。
非非抬头一看,正对上芜蘅那明亮的双眸,连忙惊喜道:
“芜蘅君,你终于醒啦!”
芜蘅尴尬点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非非连忙放下药盅,跑去门口,呼唤道:
“齐老头,芜蘅君他醒了,你快过来看一看!”
这边齐老头还在院子里喝茶,听见非非那充满喜悦的语调,心中一暖。
芜蘅连忙扯过旁边的薄毯盖在身上,心中疑惑,齐老头是谁,难不成是医治自己的大夫吗,怎么他不亲自涂药呢,却让非非一个姑娘来给自己涂药?
非非看见芜蘅的动作,连忙跑过来,伸手就要夺毯子,并急忙解释道:
“不可以,等药膏干透了才行,不然会很痒,还有可能留疤!”
芜蘅的手更快,觉得只是痒而已,他能忍受,至少比眼下这尴尬的情形好接受。
看非非那紧张的神色,芜蘅了然,试探道:
“非非,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非非连连摇头否认:
“我骗你做什么!”随后皱了皱眉,转念一想,“不过,要骗也是齐老头先骗的我,所以我一点都不尴尬,你也不要多想,我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
芜蘅苦笑一声,两万多年不见,非非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怎么还不打自招了,也没说她要占自己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