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你不要这么说,玄德说过,出身并不重要,他的二弟关羽不过是个商贩,三弟张飞不过是个屠户,一样兄弟情深。”
董白望着马超,眼神真诚。
“好吧。”马超点头道。
马超思忖,自己不想和马腾一起造反,眼下无处可去,董家和羌人关系不错,投靠在董白处正好。
“要不,我俩结拜吧。”董白笑着说道。
“结拜,就不必了!”
马超听闻,父亲和韩遂结拜,一起造反,想到母亲死于阎行手中,尸骨未寒,父亲就和仇人结拜,马超打心眼里对“结拜”反感。
董白却不知马超内心想法,只感觉马超碍于身份,不愿与自己结拜,越是这样,董白越是要和马超结拜。
“来吧!”
董白拉起马超,来到院子里,立即吩咐侍女去寻三牲五谷,祭祀用具。
等到祭坛摆上,马超还如在梦中。
关中人士崇拜姜子牙,因而结拜使摆了姜子牙的牌位,董白拉着马超在姜子牙牌位面前跪下。
“黄天在上……”
“算了。”
想到结拜要报真名,马超犹豫了。
这个时候的马超还不是号称小吕布的马孟起,毕竟跟随马腾、韩遂的时间不长,道德观还没有崩塌。
平日里对人称假名字也就罢了,结拜时万万不敢用。
董白正要劝说马超,忽见亲卫赶来,神色紧张。
“娘子,不好了,荥阳发生民变,暂时出不了旋门关了。”
“什么?”
董白顿时气得腮帮鼓鼓,跺着脚大骂起来,这些乱民早不民变,晚不民变,偏偏这时候民变。
转念一想,董白感觉正是机会,可以展现一下自己的能力。
董白问亲卫道:“叛军打到哪儿了。”
“正在攻打荥阳。”
“咱们去荥阳。”
听见董白这么说,亲卫顿时脸色煞白。
“就……就咱们三十人,去荥阳?”
董白笑道:“你以为乱民来干什么的,定是捣乱玄德商路来的,这事我不能不管。”
董白一直在关注刘备的动向,知道刘备负责商路,而荥阳是重要节点。
如果乱民真是冲着刘备的商路来的,董白不能不管。
“你们去不去?”
亲卫听到董白严令,立即点头。
马超听闻董白要保护商路,便告知了商队,商队众人一听,自然要帮忙。
于是将货款拿出,招募游侠和武猛人士,让马超先跟董白走,他们随后跟上。
骑兵跑得快,先一步来到荥阳,董白骑马在前,马超护卫一侧。
众人在城下列阵,装备精良,宛如禁军。
西凉铁骑虽然平时不着甲,但盔甲都随驮马携带,可随时更换。
董白有两套铠甲,分了一套给马超。
此时,两人都是小将军模样。
荥阳县令得知乱民来袭,正在发愁,忽然听闻守门士兵上报,自雒阳来了一支骑兵,三十几人,好似禁军。
县令如蒙大赦,立即请董白一行进城。
见到统兵者是两个半大孩子,县令心里一凉。
“你们是?”
董白挺起胸脯道:“我……我是侍中刘备的夫人,前将军董卓的孙女,董白。”
“哦!”
县令吃了一惊,这女孩虽然年龄小,但背后势力却不小。
董卓、刘备都是名将,朝廷重臣,县令非常清楚。
“你们是来帮忙的吗?”
董白清了清嗓子道:“当然了,我夫君负责朝廷商路,荥阳是重要节点,夫君早已安排我,关注荥阳局势。”
“刘侍中真是足智多谋啊!”荥阳县令赞叹道。
正说着话,县尉来报,乱民已经杀来,足有数千人,正在准备攻城。
董白领西凉铁骑走上城头,观察敌情,见乱民并不像散兵游勇,不仅旗帜严整,不少人还穿着护甲。
董白大叫道:“这哪里是乱民,分明是部曲兵啊!”
纵然董白年龄小,乱民和部曲兵却是能分清楚的。
县令叹了一口气道:“确实有些宗贼,假扮乱民,烧杀抢掠。”
董白倒也不怕,部曲兵也不是西凉铁骑的对手。
“乌尔!”
马超上前一步,拱手道:“在!”
“看见他们的帅旗了吗?”
“看见了。”
“你给我冲过去,夺了他们的帅旗,最好把主将擒来,能办到吗?”
“能!”
马超拿来长枪,呼唤西凉铁骑下城。
县令命县尉调集所有骑兵,跟随西凉骑兵作战。
荥阳是旋门关外第一重镇,防御设施相当健全。
见骑兵准备好了。
荥阳县令命令鼓乐队擂鼓,投石机掩护。
战鼓擂动,投石机抛石,巨石落入“乱民”阵中,“乱民”一时大乱。
随即城门打开,吊桥放下。
西凉铁骑杀出,重甲骑兵如入无人之境,一路杀穿“乱民”阵型。
先斩帅旗,再擒主帅,马超率领西凉铁骑一气呵成。
见主帅被擒,“乱民”随即撤退。
马超将“乱民”主帅押到县府厅堂。
荥阳县令一眼认了出来,这是荥阳一位有名望的士人。
“你为何作乱?”
这主帅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荥阳是朝廷新商路之节点。”
“宦党正利用这条商路,积累金银,准备来日清洗士人。”
“若不想看宦党做大,唯有断了商路,我们士人没有选择。”
“你背后是谁人指使?”董白问道。
“要杀便杀!”这主帅道。
马超闻言,缓步上前,拔出佩刀,一刀刺入这士人大腿。
“你这贼将,还敢胡说,你明知朝廷在和羌人作战,急需用钱,却破坏朝廷商路,我看你就是反贼,当夷三族!”
马超转动刀刃,这主帅大腿上鲜血喷涌而出。
“说不说?”
“我说!我说!我是袁家的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