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听见这话,赶紧推辞道:“吴将军,我们之前并未深交,我也未为将军做过什么,怎好在府上打扰?”
吴懿脚步没有停滞,直接出门去了。
吴匡拈起茶杯,笑着说道:“玄德不必客气,你是大汉的有功之臣,我理应照应。”
对于吴匡来说,如果刘玄德尚未婚配,用一个侄女笼络他,十分划算。
吴匡正要询问刘玄德是否婚配,只见一个少年携剑而入,正是小侄吴班。
吴班和吴懿并非亲兄弟,两人性格也大相径庭。
看见吴班,吴匡有些脑仁疼,放下茶杯没好气道:“班儿,你来此何为?”
吴班对吴匡拱手行礼,随后看着刘备道:“听闻名将刘玄德来访,我想向他讨教一下剑术。”
吴匡啧了一下嘴,自己只听过刘玄德箭术厉害,却不曾听说刘玄德剑法出众,万一吴班让刘玄德出丑,这可不好收场。
吴班也是个不安分的人,自幼心中有抱负,要做大汉的骠骑将军,平日里精修剑法,今日听说刘玄德来,正好一战扬名。
吴匡皱眉道:“班儿,你且退下,今日玄德是来做客的,不是来比武的。”
“叔父,你先不要撵我走,我想听听刘玄德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他若是不敢接受,亲口说出来,我也不是个小气之人,就暂且饶他一命。”
吴班昂着头,挑战意味明显。
吴匡一拍桌子,指着吴班怒道:“你休要在这里胡闹!”
吴班冷哼一声道:“叔父,我不是存心捣乱,只是不服那刘玄德,听闻他只是个织席贩履之徒,机缘巧合杀了黄巾敌酋,才得以扬名,侄儿出身名门,哪里不如他?”
吴匡见吴班出言羞辱,趁机观察刘备,见刘备表情毫无波澜,只是静静品茗,似乎根本不屑于迎接吴班的挑战。
吴班继续问道:“涿郡刘玄德,可敢与我一战?”
过了一会儿,刘备放下茶杯道:“吴班,你还年轻,刀剑无眼,不好轻易比试,我劝你还是慎重一些。”
吴班冷笑道:“刘玄德,你也有怕的时候,真是好笑,都说你是当世名将,我看不过如此,我这就传扬出去,我挑战刘玄德,刘玄德不敢接招。”
吴匡起身训斥道:“班儿,你不要再胡闹了!叔父我请刘玄德来,有要事相商,岂是来和你比剑的,你给我出去!”
吴班躬身拱手:“叔父,我这便走,反正今日比剑赢了,我高兴。”
“你!”
吴匡气得七窍生烟。
吴班正要出门,忽然听到后边传来悠悠话语。
“我年少时,想当一名行走天下的侠客,直到成年,我才知道,剑术再好也不足以纵横天下,故而我很少在人前展现剑术,既然今日小郎君想看在下的剑术,在下不妨一战。”
说完,刘备按着佩剑,缓缓起身。
吴班回头,见刘备好似换了一个人,不似刚刚的温文尔雅,倒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刺客。
吴班不觉脊背发凉。
吴匡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吴班如此狂妄,刘玄德没有不应战的道理。
只见刘备走到厅堂中央,缓缓拔出佩剑,佩剑出鞘时竟然一分为二,两把长剑分别握在刘备手中。
“请吴郎君亮剑!”
吴匡一听,恍如隔世,赶紧拔出佩剑,握在手中。
刘备轻声道:“吴郎君,你年龄小,我便让着你,每出一招,我都会报出招式名称,而且不会虚晃,你只管接招便是。”
吴班点头,又感觉刘玄德小看了自己,顿时胸中升起怒意。
吴匡则已经预料到结局,大声对刘备道:“玄德,手下留情,点到为止,他这一门还指着他传宗接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