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自己是个老小姐,平常见不得青年男女举止亲密,就要把小情侣的伞也撕破。
她特意出台了一条教育令,情侣不能在公共场合有大面积肢体接触。但是问题来了,在霍格沃茨哪里不是公共区域?就是寝室还是和室友共用的呢!
所有情侣都被迫玩起了纯爱,而乌姆里奇似乎隐隐有让霍格沃茨回归从前的车、马、邮件都很慢的时代,让情侣飞鸽传书,隔着十米表演异地恋的趋势。
不过乌姆里奇只有一个人,而费尔奇虽然有心支持乌姆里奇,但是哪管得过来这么多情侣?只要不被他们看见,这条规定就可以当作没有。
那些被抓住的情侣总是会懊恼一时,但是在乌姆里奇眼皮子底下谈恋爱着实刺激,或许还有增进情侣感情的作用。
不过总的来说,学生们还是想家了。家里哪有这些条条框框、奇葩规定啊。
大概也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不想放假了,因法米就是那少数人之一,一旦圣诞节放假,她就得回到艾尔文庄园,拍卖会开完之后,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到霍格沃茨。
“放心吧,因法米,我保证我会来接你上学,就在假期的最后一天晚上。”邓布利多特意把因法米叫到了校长办公室。
因法米有些动容。如果有邓布利多校长的帮助,她应该就能勉强完成在霍格沃茨的学业。但是这一回德里安·艾尔文还会像上次一样好说话吗?还有,拍卖会一开完,邓布利多要面对的也不仅仅是德里安·艾尔文了。
她总是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从她的父母到邓布利多校长。或许她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一不留心,那些阴暗的、自卑的想法又冒出头了。但是因法米现在难得的比较积极,她不动声色地按灭了这些想法。
至少现在有人愿意帮她。这应该是件好事。是的,这是好事,她应该感到高兴。
但是有些事总是得自己做的,即使因法米现在在邓布利多校长的帮助下收获了上学的自由,仍然不能解决根本。
难道她应该就此满足吗?因法米认为不应该。首先,她不想被当作献给某位大人的玩物。
想解决这个问题,只有直接破坏掉拍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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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教授,你这可太为难我了……”洛哈特眼珠子紧张地乱转,试图找理由推脱掉这份差事,“您也知道,在您面前,我就像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应该由比我更有能力的人来完成了。”
他终于肯主动承认他能力的不足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邓布利多给他的任务实在是超出他的能力范围。
“吉德罗,对我就不需要谦虚了吧?”邓布利多脸上带着微妙的微笑,“只有你能胜任这么重要的工作,相信我,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是您不能让我去奇袭食死徒啊!”洛哈特大叫一声,“我就是个废物,你这是让我去送死啊!”
“稍安勿躁,吉德罗,你们年轻人就是缺乏耐心。”邓布利多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坐下,然后说,“当然不是真的,只是让你去当个诱饵,把他们给炸出来。而且你不用特意去寻找他们,只需要去麻瓜世界寻找新的创作灵感。如果发现了食死徒的踪迹,你就给我发个消息。”
不过根据邓布利多提供的地点,洛哈特要去的地方是疑似食死徒活动的据点的一片地区。洛哈特基本上是百分之百会被抓住,而邓布利多需要洛哈特的失踪来让还在装睡的人们醒来。
此外,在洛哈特被抓后,他那些异国的兄弟(还是他从国外摇来的帮手)自然会出手寻找他。在拥有与洛哈特的羁绊的情况下,找人并不是那么困难(找陌生人比找朋友难多了)。如果他们找不到,邓布利多自然也会出手给一点暗示,而后那些外国来的客人自会把伏地魔和食死徒的事捅出去。
为了让巫师界相信伏地魔复活的事实,邓布利多也是煞费苦心。
虽然想要叫醒装睡的人很困难,但是邓布利多还是必须得叫。破坏永远比保护容易,一个食死徒能对秩序造成的破坏是不可估量的,所以他需要更多的帮手,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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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二月之后,每一天对因法米来说都活在倒计时里。她晚上熬夜的时间变长了,就算不在禁书区,也不会在十二点前回寝室。在这里,在晚上的时间是独属于她的,如果只是睡觉的话,总感觉过分浪费。
她还去借了扫帚,绕着霍格沃茨城堡飞翔。
她喜欢飞行,只可惜每次飞起来,她总是想飞到很高的地方,猛烈的风扑在她的脸上,一下一下的,像刀子在割她的脸,让她感觉呼吸困难,加速的时候尤甚。
经常打魁地奇的人都知道,不能飞到太高的地方,否则大风很影响状态。但是因法米就是想一直往上飞,直到难受了才知道从天上下来。
她看到城堡的门口,人像蚂蚁一样进进出出。在这个高度下,城堡也像是一个蚁穴,里面的蚂蚁各司其职。她想艾尔文庄园应该也是这样的,而且那里是个更加无情而讲求效率和利益的地方。
高处的风吹得她的扫帚在摇晃,因法米开始害怕自己会掉下来。她一点都不想让自己最后的时光在校医院里度过。所以她不得不磨磨蹭蹭地下降,降到她觉得安全且舒服的高度。
其实这样看,霍格沃茨的城堡还是挺漂亮的。那种斑驳的深浅石砖的确有一种特殊的古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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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法米又遇到了奥古斯都。
他们从没有正式得认识过,但是奥古斯都给因法米的印象比很多人都要好。因为他沉静、内敛、不会盯着看别人在干什么,这些特质让因法米感觉到他是个安全的人。不过,也正因为这些特质,他们从来都没有过和彼此成为朋友的打算,更没有闲着没事对别人表示友好的习惯。
像是那种认识了很久的熟人,他们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见面和初识的,但是相处起来很舒服,就互不打扰地容忍对方存在于自己的视野中。
因法米不想去思考这种关系算不算是朋友,但是她觉得两个人也算是熟识,自己应该和奥古斯都告个别。
“奥古斯都先生,希望圣诞节后能再见到你。”因法米用平淡的口吻说,就像是普通人对朋友说的“开学见”那样自然。
奥古斯都遇到了一些理解上的问题,听到因法米的话,扭头去看因法米,却看见她不是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