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昕，你的脚好了？”玉坚看到龙昕，高兴的问道。

“是。早上刚把木板取了，我要回家去了，刚才出来的急，忘了带书芨。”龙昕说道。

“龙昕，你的脚终于好了，太好了！”玉凰听到他们的对话转过头说道。

龙昕没理玉凰，径直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在家待了一个月，脾气愈发古怪了。”玉凰自言自语道。

田穆松笑了笑，没说话。

龙昕回到家，父亲问他去哪儿了？

“出门随便走了走，脚还是不太舒服，就回来了。”

“既然这样，那赶紧躺下休息会儿吧。”

“父亲，要不我先不去学堂，在家里帮你忙吧，本来我以为脚没事了，可走多了还是会疼。”龙昕不想去学堂了，便对着父亲说起了谎话。

“也好，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来往的客商比平日多些，你能帮帮也好，等过完年，你的脚完全好了再去学堂好好学一年。明天我去跟先生说。”父亲说道。

龙庞旭虽然很想让龙昕好好读书，将来有个一官半职，可他心里也明白，儿子不是那块料。既然他想帮忙，那顺便教他些生意上的事，如果他不喜欢，说不定就好好读书了；如果他喜欢，将来靠这个养家也未尝不可。所以当龙昕说完，他也就爽快的答应了。

这天放学，玉凰去了龙昕家，他白天的态度让她很是不爽，所以决定找他问问。

“龙昕，你脚好了，怎么没去上学？”玉凰本打算骂他的，可看他走路还跛着脚，那些话就不忍心说出口了。

“今天店里忙，我帮父亲干点活，你去复习功课吧，就不送了！”龙昕下了逐客令。

玉凰憋着一肚子话回家了，从小她俩便以兄妹相称，从未越界，可最近的表现玉凰不得不去想，龙昕对她是否有不一样的情愫，她只是猜测，但不敢肯定，也不敢多想。龙昕也从未跟她说过什么。玉凰越想越乱，索性便不想了，拿起了一本书，开始读书。每次读书，玉凰便会放下所有的事，进入一个只有她和作者的世界，以文字为媒介，隔空交流。

自从收到田穆松写的《关雎》，玉凰几乎每晚都把字放到枕边，早起又收起来。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年底，学堂也放假了。同学们各自回家过年，好不自在。

龙昕每日帮着父亲接待客人，忙的不可开交，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是会想到玉凰，后悔那日那样绝情将她赶了出去。他想抽空去给玉凰道歉，可自从玉凰上了学堂后，才学日益见长，出口成章，他突然觉得自己低她一等，不配与她讲话了。觉得她配得上更好的人，也许田穆松也是不错的人选，虽然很不甘心，但有些话他始终说不出口。

这漫长的冬夜里，苦的可不止龙昕一个人，好歹龙昕旅馆二楼还能偶尔看见玉凰，但这田穆松却只能靠回忆两人的点点滴滴度过这漫长的假期，还好，他的书上有玉凰做过的批注，那些做过批注的书页都快被田穆松翻烂了。玉凰依旧每晚都会拿出田穆松的字画观赏一番，然后放在枕边，早起又赶紧收起来。

也许是两人的真心感动了上苍，年前就给二人制造了见面的机会，虽然这机会有点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