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平阳说:“站在公主旁边的那个女子就是我姐姐。”
李郁郅恍然大悟:“原来你姐姐是公主府的人,难怪。”
姬平阳说:“她是个歌女,从小在公主府长大。”
李郁郅点头:“原来如此。我以前听你说过,你母亲好像也在公主府做过工。”
姬平阳称是:“那是以前,过去我母亲一直在公主府秀坊当绣工。”
李郁郅说:“哦,这样,原来你们老早就和公主府有渊源。”
姬平阳感到有些苦涩:“往事其实有时特别难以启齿,我是个私生子……”
李郁郅感觉这里面有故事,充满了期待。但姬平阳不想说下去,毕竟有些家事不是说给旁人能听的。为了不使李郁郅扫兴,在一块空地上,两人在树桩上对坐,平阳还是简单说了在老家的往事。
李郁郅听了说:“想不到你小的时候过得很苦,在乡下除了放羊,还受尽虐待。”
姬平阳摇头、苦笑:“好在我活了下来,并长大了。”他把目光望向远处,“那人在乡下的婆娘怀疑我是他在长安城里的私生子,没把我折磨死就算好的了。”
李郁郅问:“你说的‘那人’就是你父亲吧?”
姬平阳说:“我从没叫过他,从内心对他很排斥。”
李郁郅又问:“那后来呢?”
姬平阳说:“后来我开始学习武义,我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慢慢不敢再虐待我了,但照旧对我横眉冷对,我从没见过他们会笑。幸好,有月儿在。”
李郁郅问:“月儿是谁?”
姬平阳顿了下说:“她叫柳月,是邻村的一个女子,比我大两岁,家境挺好,她可怜我,时常到我放羊的大草甸子给我送吃的。”
李郁郅频频点头:“这世上哪都有好人。”
姬平阳有些感慨万分:“是啊,她的确很好。”站起身,“不说了,给你说了这么多,该回去了。明天我们就要离开羽林军,就在这告别吧。”稍微停顿了下,又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努力争取到南军去,到宫里担当侍卫那是最高荣誉。”
李郁郅说:“好吧,我答应你好好努力。”
姬平阳突然问了句:“你想朵儿吗?”
李郁郅微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