滦水边上,无数营帐矗立,民工成千上万,对着大河指指点点,有的说是河神作怪,有的人说是工匠不行。
“要么往河里扔俩童男童女祭拜一下?”
刘华恰好听到了这句话,瞪眼道:“我看你像童男童女,我看你像祭品,我看你像被扔河里的货色。”
“啊,公子!”
“公子你个头!子义,给我听着,人群中再有人敢妖言惑众,就给我扔河里去。”
太史慈是个好同志,令行禁止,拎着这个人直接扔河里浅水区了,一点不惯着。
万恶的封建社会,糟粕就是糟粕,得从根儿上处理。
刘华没有去见大帐见父亲,而是来了河边,汉代水利工程技术是不错的,他始终不渝的认为,古代技术不太行,可是古人比现代人聪明多了,正儿八经地给他们一个杠杆,就能挑起地球来存在。
工业革命、电力革命、科技革命这些发祥地不在华夏,是因为华夏封建王朝信天道,信祖宗,觉得那些都是违背天道的奇技淫巧,所以墨家和鲁班一脉只能藏起来搞事情。
但是造个桥真不至于,一些狗专家门认定的古代危桥TNT都炸不塌,反而后世那些能抵抗千年难得一见洪水的桥梁,隔几年就变成了能抵抗百年一见的洪水,再隔几年变成了抵抗十年一见的洪水,再隔几年,塌了个屁的了。
以至于古代谁建的桥千古流芳,后世谁建的桥,死不承认。
倒也不能不承认技术在进步,只是工程质量在扯淡。
刘华见河边立着一男一女,小伙很帅,但是没自己帅,姑娘很美丽,仙气飘飘的,和杜瑾瑜相比,容貌不相上下,但是这姑娘一袭白衣,光着脚踩在河边泥土里,看着大河黛眉微皱,像姑姑,神仙姐姐演的姑姑。
刘华颠颠上前打招呼,道:“姑娘,你是负责搭桥的?什么学派?墨家?”
那姑娘回头看向刘华,眼神里先流过一抹冷漠,而后皱起眉头,一脸不解,道:“小时候你就像一块饴糖粘在我身上甩都甩不掉,几年不见就不认识了?”
“嗯?我小时候不是只粘着我姐吗?”
“是个女的你都粘着!”这姑娘言辞之中尽是调笑和轻视。
刘华思路活泛,她一说话,心中便明白了一切,道:“不是不认识,是不敢相信,你会变得这么好看。”
“谢公子夸赞!”那女子牵强笑笑,看向了水面,道:“河底淤泥过深,根基立不住,两岸泥土松软,容易塌方,建一座桥,真的太难了,公子可有办法?”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幽州这么大,还找不出一个会造桥的?”
刘华已经知道,这女子便是赵爱儿,自己传说中的未婚妻,察言观色,她对自己这个未婚夫,好像并没有那么多感情。
可是这年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孩子并没有选择爱情的机会,强者要娶她,她就得嫁,嫁了就得躺下。
否则貂蝉也不会让董卓糟蹋了。
刘华没太往心上去,在后世他就不相信爱情,在封建社会,男女之事,他只需要用下半身思考就行。
“那边,墨家的戈云离,这几日都白头了。”赵爱儿指了指一边河床,那里坐着三十多个人,看不清他们的神色,但是给人的气场就五个字——想死又不敢。
刘华道:“建设个桥,也用那么多人?”
“建桥只是第一步,州牧大人想治理滦水。”
“那先治再建啊?!红不说白不说造一座桥,岂不是本末倒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