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瑾瑜这话说的有一些利己主义,却给刘华打开了思路,是啊,不要去想他们谁是对的,现在要考虑的是,自己要怎么做,对百姓更好。
对百姓好的方法肯定是停战呀,那自己还是要去解决掉公孙瓒,得到乌桓人的效忠。
他百分百肯定乌桓人会效忠,因为这是史实。
刘华笑了,笑的狰狞,道:“为了百姓,就算公孙瓒是一头老虎,老子也得拽下他一颗牙来,纳了丘力居的这个投名状。”
这时,太史慈跪倒在地,道:“公子,您贵为降虏校尉、中郎将,都亭侯,又是幽州长史,和您相比,我就是米粒之珠之于皓月,太史慈空有一身本领,报国无门,现在只想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啊?我啥时候有这么多职位了?”
刘华可太开心了,自己这个身份,这些日子的行为,简直就是一棵梧桐树,他肯定会投奔自己,如果他不说这个话,都不合常理。
总算有一个可以冲锋陷阵的猛将了,刘华放下了碗筷,跪在了太史慈面前。
这个动作可把他吓坏了,“公子,这是何故?”
刘华道:“子义的本事我看在眼里,前路危险,我不能没有对敌的本事,我欲拜你为师,希望能学到你百步穿杨的本事。”
太史慈眼睛明亮,感动的都要哭了,道:“公子,师父之名实不敢当,我定然知无不授。”
“好,以后,以后有外人,我便是你的领导,私下里,咱们是兄弟!”
太史慈感动的不行了,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他现在年轻,还是一个人人喊打的在逃人员,能被堂堂州牧公子称为兄弟,这个情绪价值直接给到了受宠若惊的地步。
此刻,太阳也变得慵懒,斜斜地悬于天际,洒下柔和的光辉,穿透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不偏不倚地照耀着这篝火旁的三个人影,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抚慰,试图为这寒冷的天地添上一抹额外的温馨……
暴雪肆虐了整整两天,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晴空。
岁末寒冬。
东汉的历法已悄然翻至中平六年,公元189年。
刘虞这位心怀苍生的州牧,首要之务便是紧急筹措物资,以备救济那些被白灾肆虐的尤为惨重的北地百姓。
于是,一列列驮马与骆驼,满载着沉甸甸的粮草,蜿蜒向东北方向,因为右北平、辽西那头战乱较为严重。
他也想让商队去看看自己的儿子有什么情况,春节都过了,两个孩子反而没有了任何消息。
可是,右北平和辽西现在哪有救灾的条件?
当初刘华越过右北平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就是右北平乌桓大人乌延故意放过去的,他现在的任务就是逼得刘华回不去。
乌桓势力早已经达成了共识,逼得刘华和公孙瓒有不死不休的仇怨,那样一来,刘虞才不会站在公孙瓒那边。
幽州东北方向早没吃的了,右北平乌桓大人乌延看到了一支运粮队,那有啥说的?肯定是抢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