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原本热闹的房间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白荷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她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中感到无比的失落和沮丧。一股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她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杨槐河!这次算你狠!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理你这个家伙了!”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的刘喜月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自然能猜到个大概,心里不禁暗暗叹了口气。然后,她缓缓地移动脚步,朝着白荷的闺房走去。走进房间后,刘喜月轻轻坐在床边,温柔地对白荷说道:“小荷3,你别太难过啦。妈妈觉得吧,小杨他可能真的是工地上太忙了,所以今天才没办法赶过来陪你。我记得他之前好像提过一嘴,说是他们那个工地马上就要验收了,这段时间特别忙呢。”
尽管刘喜月绞尽脑汁地想出这样一个理由来安慰女儿,但白荷显然并不领情。她一想到杨槐河居然连自己的生日都可以忘记,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只见她猛地一下扑倒在床上,拉起被子盖住了半个身子,赌气般地喊道:“哼!我不管,反正我今晚不想吃饭了,我要睡觉!妈,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关好就行。”
母亲关门出去后,白荷辗转反侧,她思考着:“槐河是太忙了,还是那天没有把生日说清楚,还是把自己的生日没有放在心上,不当回事。”
夜,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笼罩着世界。冷风在屋外呼啸着,吹得窗扇微微颤抖,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屋内,白荷躺在床上,像一只被困在网中的鱼,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眠。床褥被她折腾得皱巴巴的,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她满是愁绪的脸上。
起初,她满心懊恼,只因槐河竟然没有前来祝福她的生日。那原本期待满满的心,像是从高空坠落的风筝,在失落的深渊里摇摇晃晃。她望着黑暗的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槐河在一起的画面,每一个甜蜜的瞬间都像是一把利刃,此刻正刺痛着她的心,不满在她的心中如潮水般汹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越来越深,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陷入万籁俱寂之中。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夜枭的叫声,更添几分阴森。白荷的思绪却愈发纷乱起来,如同一团被搅乱的丝线。
此时的白荷,不再仅仅只是因为生日祝福而气恼,在她的内心深处,一股深深的担忧如黑暗中的藤蔓一般,开始疯狂地滋长。槐河是不是已经有了新欢?是不是他已经厌倦了自己?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荒原上的野草一般在她的心头疯长,让她的心越发慌乱不安,仿佛置身于暴风雨中的孤舟,随时可能被巨浪吞噬。
就在白荷胡思乱想、气愤不已的时候,远在城里的槐河正坐在工地自己那间简陋的办公室兼卧室里忙碌着。昏黄的灯光在狭小的空间里摇曳着,勉强照亮了四周粗糙的墙壁和简陋的陈设。墙壁上贴着几张工程图纸,有的边角已经翘起,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他聚精会神地计算着工程预算,眉头微皱,手中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全然不知白夜此刻的心情。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和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声音,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他正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