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字正腔圆的叫出了我名字,不光是我,她的表情也有些别扭,但我还是笑了笑回道:“客气。”
随后我便下了车,朝校门走去。我还是没有问出她和那个叫丁辉的男人是什么关系,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尽管好奇,我也还是克制住了开口的冲动。
回到宿舍后没有人问我去干嘛了,在同学眼里我就是一个孤僻的人,我也不会去解释,回到座位上重复着每晚的事情,打游戏、发呆、洗漱.......
在我刚躺下时,余潇雪发来了一条信息:“冬末,我今天下午去找那帮人说了自己想加入的事情,很成功,因为他们也确实有人手不够的问题。你猜的也没错,带头那人是副校长的侄子,在学校有着一些关系。”
“厉害啊,一下午就搞定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以后发达了别忘了搀扶搀扶我这个小弟啊。”
面对我的调侃,余潇雪没能接住,可能是我把这个成功夸大到了未来,她也没那么有信心,发了一串惭愧的表情。
我没有再回她,戴上耳机点开了一首音乐就把手机丢在了一旁......
又过了几天,我下班后晃荡在学校的小树林里,这里的路灯并不密集。
一对对情侣在这个时候选择在这神秘的环境中幽会,好像有什么默契一般,每一对都保持着一样悠闲的步伐,差不多的距离,互不干扰,月色下依偎,拥吻。
我一个个越过他(她)们,我体会不来这种快乐,我觉得他们打扰了我的寂静,或许他们又觉得我打扰了他们幸福。
我拿出了手机,想找一首音乐来隔绝外界,刚好打来了一个电话,是那个女人的电话,我接起来很自然的说了句:“喂,妈。”
是的,尽管我心里不承认,但我还是会这么喊,我们一直是这样的,在外人看来我们可能是相处的非常好的母子,大学之前每天这样演着戏,我不知道她,反正我是挺累的。
她也很自然的说起:“冬末,刘杰(她的儿子)说他们那开始有点冷了,要买一件卫衣,你那冷吗?要不要也买一件?”
我不禁冷笑一声,我这都下了多少场雪了,她真的是来关心我吗?这样问完全是怕到时候造成一个对待两人不平衡的表象,在我爸面前没有理由去搪塞。
我也愿意给她一个理由,平淡的回道:“不用,我有衣服穿。”
“那行,冷了和我说,我到时候再给你买一件。”
“嗯。”
电话挂断后,我异常的平静,我已经学会了虚伪背后保持一颗波澜不惊的心,我也是虚伪的,我们其实如此的相像,一样的虚伪,一样的只是为了演好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