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玖玥幽幽忆起往昔,似乎有位朋友问过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朋友给出的类型有:霸道总裁、病娇男神、毒舌校草、冷酷硬汉,还有傻白甜弟弟。
彼时,她只有一个疑问,为何不能选择正常性情之人?
温柔是永远的理想型,这是她两世为人,皆不曾改变的信念……
然而,容玖玥淡定从容,未曾对白衣男子生出一丝妄念。
一则,从这人方才言语间可知,其年龄或许稍大,那应当已有妻妾,甚至还有孩子。
二则,她尚有圣旨赐婚,乃是睿王准王妃。无论喜欢与否,绝不可以在婚约期间,与其他男人暧昧不清。
睿王与老八之事与她无关,她有自己的做人底线……
因两个病秧子身体之故,四人一炷香后才抵达开元寺。
“多谢公子指此明路!”容玖玥拱手为礼,“我们尚需赶路,先行告辞!”
话落,她带着红叶转身离开,虽然速度尚可,但迎着寒风一步一咳,看似虚弱至极。
实在是这刮坏的棉袄,里面仅填充鸭绒与木棉,保暖有限,丝毫比不上白狐皮大氅。
“咱们下次上山采药,再也不穿这些灰扑扑的棉袄,也裹上毛绒披风,又不差钱!”容玖玥小声嘀咕。
“行,小姐就应该穿最贵的!”红叶立即附和。
直至二人的背影消失于拐角,白衣男子似乎还未回过神来。
“主子,要不属下现在追上去,询问姑娘姓名?”黑衣护卫突然开口。
真是太好了,主子在这方面终于开了窍!
“叶琛,莫要胡思乱想!”白衣男子神色淡淡,“姑娘乃可怜人,我只是觉得同病相怜而已。”
“二十多年来,我见过太多俗世的目光,谄媚、惧怕、怜悯、欲念……这姑娘仅把我当作普通人。”
二人初遇之际,姑娘眸中亦有刹那惊艳闪过,然仅一眼,便移开目光,专注于自身之事。
他从姑娘眼中,读懂尊重二字。
若论心思……如今他连自己活多久尚不知晓,又怎会心生妄念,耽误无辜女子呢。
“国公爷!”一名护卫匆匆而来,拱手禀报,“皇后娘娘派人前来,询问您何时回府?”
“暂且于开元寺住上几日,待到十五再回去。”
说话的白衣男子,正是当朝皇后嫡亲幼弟,世袭护国公——宗玄聿,年二十有五。
他乃前护国公夫妇老来得子,比皇后年幼整整二十岁,甚至比太子还要小上两岁。
虽然年岁尚轻,但他却是太子与睿王的亲舅舅,乃名副其实的国舅爷,身份尊崇。
“国公爷,前些日子洛京有寒神医的下落,属下正在排查真假。”护卫继续禀报。
“随缘吧……”宗玄聿淡声道,“神医终究也是凡人,总不能更改生死,莫要过分强求。”
从小到大苦药未停,这副身体也只能勉强维持,实乃生死有命……
与此同时,容玖玥踏着夜色回府。
“快些进温泉泡着,冻死人啦!往后我再也不要冬日采药!”容玖玥冻得脸色苍白。
“同样都是病秧子,那个男人怎地如此抗冻!难不成真是狐仙?”她不禁有些疑惑。
“小姐,人家许是装得呢!”红叶忽而猜测,“男人嘛,最是重面子,何况是美男子!”
“他美还是我美?”从来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容玖玥,蓦地问一句。
“你美!”红叶没有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