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的双腿在金墙合拢的瞬间没能被带出来,此时空荡荡的裤腿不断喷射着血液。
“你不是说能带我找到吗?”黑鸟一步步靠近,可响此时因为失去双腿的疼痛正在努力不发出声音。
“……你是……同食者……?”艰难地从牙齿间挤出几个字,看着黑鸟没有情绪反馈的面庞,像是默认了这种说法。
“真有意思……”响努力用一只手撑起自己的身体,靠在墙边,“……会说话的……同食者……你口中的……相爱到底是什么……”
黑鸟歪着头,一想到未名,鸟喙扭曲地挤出了笑容:“我要与他相爱,繁衍后代。”
“在他咀嚼我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那是我的宿命,我注定要与他相爱!”
“那我祝你……注定爱而不得……”响闭上眼睛,“反正已经……没什么区别,杀了我。”
等了半天,没有一点声响,响睁开眼睛,面前什么都没有,只有不远处部队行进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他奶奶的……真是……倒霉啊……”响说着,本来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可突然停顿了一下,那该死的求生欲望又钻出来了。
“要是还能活下来,我也能出本书了。”拖动着残破的身体,牟足了劲搬开面前的井盖,赶在士兵们经过之前让自己自由落体下去。
……
“我是铁尾,监狱的哨兵。”铁尾对着未名嘿嘿一笑,“你就是阿婆要找的人?”
“什么阿婆?什么监狱?”未名有点搞不懂情况,指了指地上断气的贵族,“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他啊?”铁尾拿出一块脏布擦拭着自己的尾巴,“吃空饷的蛀虫罢了,不过贵族的身份确实一顶一的好用。”
说罢,铁尾把贵族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套在自己身上。从身后拿出一把小刀,“帮我把把风,待会跟我走,我们阿婆要见你一面。”接着就开始用小刀把贵族手臂上印有数字的部分进行剥皮。
“你们是谁?阿婆是谁?你他*没听懂问题?上来就自说自话?你是个什么东西?”嘴巴再也憋不住了,用舌头顶破肉膜,大口呼吸的同时口吐芬芳。
铁尾倒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尾巴都紧绷了起来。看着未名手掌上一张一合的嘴巴,思考了半天,决定回答问题。
“我们是【监狱】,为了摆脱【财主】对巴菲特的掌控而自发组成的组织。”
“为什么叫监狱?因为你们都坐过牢吗?”嘴巴不解。
“因为整个巴菲特,就是一个监狱。”铁尾一边说一边剥皮,很快那张带有完整数字的皮肤就被剥离了下来。
起身来到未名身前,满是灰毛的脑袋靠近未名嗅了嗅,又靠近嘴巴嗅了嗅,“我到底该和你们谁说话?”
“都可以。”未名说道,顺带把手背到身后,企图阻止接下来嘴巴的骂骂咧咧。
“我*你……”
没阻止成功。
铁尾也没去多想,“你……或者你们,反正说的是你,”看着未名手上的蓝环,铁尾再确认了一遍,“阿婆明说了,你们将会成为拯救巴菲特的关键。”
说罢,铁尾用尾巴撬开了旁边的下水道井盖,示意未名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