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错点头,随着司若兰称呼道:“表嫂,路上多保重。”
姚静姝闻言,嘴角陡然一抽,姐夫变妹夫,她还是真有些适应不来。
“你别看若兰独自在京城,就想着欺负她,我叫人看着你呢!要敢叫她受委屈,我第一个从北狄回来找你算账。”
司若兰瞧她一脸正色吓唬萧错,没忍住“噗嗤”一笑,眼眶先红了起来:“表嫂,请受若兰一拜。”
说着就提裙要跪下,姚静姝赶忙拉住人:“别别,我可受不起,你赶紧起来,叫人瞧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说罢抬手顺了顺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温声道:“不必谢我,你如今的日子,甜也好,苦也罢,自己争取来的,往后不后悔就好。”
司若兰重重点头,她高兴尚且来不及,不后悔。
萧错待她极好,婆母亦是客气有礼的很,虽说如今两人刚成婚,都收着性子,但她已经很满意了。
“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都回去吧!我也该启程了。”
话虽这般说,但一行人还是站在七里亭,一直瞧着姚静姝马车消失在视线里,才各自回头。
凤府马车一路行至离京约三十里的一处庄子,便停了下来。
凤霄看了眼天色,想到马车上还有老人孩子,晨起又误了时辰,道:“姝儿,我们今日便在这住下,明日同庄子里的人一同离开。”
姚静姝问:“还有人要同行?”
凤霄点头,道:“穆天鳌的人。”
姚静姝这才想起,穆天鳌当初带着庄子里的男子去军营,老弱妇孺便留在庄子里,直至今日。
“也好。”
庄子里很快便有人听到动静迎出来,见凤霄,激动道:“哎呀!我就知道,定是侯爷来了!”
凤霄点头:“福伯,庄子里人可都收拾妥当了?”
“收拾好了,一早就等着呢!”
“今日先不走,叫大伙做些饭菜,休整一晚,明日早些启程。”
“哎哎!好!老奴这就去准备。”
福伯应下,立马叫来庄子里的人,将马卸下来喂粮草,马车就近停在庄子大门口,明日直接套了马就能走。
姚静姝道:“福伯在这里,京郊那处庄子如今谁看管?”
“伤兵住。”
姚静姝了然,上回凤霄离京北上之后,京城各据点便已撤去,伤兵们便重新回了庄子。
凤霄便将庄子直接给了他们,收成如何,全凭自己照管。
如今相互帮扶着,一年到头,竟还能有不少余钱,便也满足了。
一行人下车,朝庄子里步行走去,还不到跟前,便见不远处一群黑压压、毛绒绒的东西朝这边跑来。
姚静姝顿住脚步,细看一眼,带头的那只,不是啸虎又是谁?
“啸虎!”
没忍住喊了声,啸虎听到声音,先是一愣,随后发疯似的朝她狂奔而来,待到跟前,又撑着前肢刹住脚,围着姚静姝上蹿下跳,爪子却始终没往人身上搭。
郑德音瞧见啸虎,就如同瞧见老侯爷,也是欢喜,道:“你这狗崽子,如今在日日庄子里野,倒是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