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这法子,损是损了些,不过,也怪不上珺儿,那些个老顽固,不给点眼色瞧瞧,就不知这是谁的天下。
凤霄知晓此事后,不由得轻笑,这小子,总算没叫人失望!
这般,凤府离京的日子总算定下,临行前,太后特将一家人召进宫中小聚。
说不好听的,这一去,怕是此生都少有机会再见。
虽说凤睿如今贵为太后,但郑德音到底到底放心不下女儿,自进宫见了人便反复叮咛,嘱咐。
尽管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凤睿还是耐着性子听完。
从前虽说她在深宫之中,但家人皆在京城,到底有个念想,再不济,偶尔还是能进宫小聚。
这一去,就难了。
姚静姝见两人越说越伤感,宽慰道:“阿姐别急,等日后中宫尘埃落定,我便来接你,这回去了北边,早早给您建好行宫,咱们日后,总能聚到一处。”
凤睿只听着,便心动不已,道:“你虽是女子,却也要说话算数,不可唬人。”
姚静姝道:“女子一言,驷马难追!”
凤睿知晓她是为自己宽心,便配合着开怀了几分。
那两日,凤睿免了嫔妃请安,将璋德宫宫门锁起,好好同家人相聚了一番。
如同未出阁时,坐在一处或绣花闲聊,或对弈抚琴。
三日后,璋德宫宫门开,凤家离京之日将至。
凤睿一路将人送到宫门口,还觉得不够,冲郑德音跪地一拜,道:“母亲,恕女儿不能出宫相送,愿母亲一路平安。”
郑德音忍了一路的眼泪霎时溢出眼眶,伸手拉人:“起来,快起来。”
姚静姝同样红着眼,道:“阿姐放心,我会照顾好母亲。”
凤睿点头,见时辰不早了,挥手道:“走,走吧!”
凤霄将郑德音先扶上马车,随后夫妻二人立于马车旁,对着凤睿深深一拜:“阿姐保重。”
“一路保重。”
回府后,又将所带行李清点一遍后,便只等着次日启程。
夜里,郑德音将凤枢、凤林两口子唤来,道:“我这一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老侯爷和霖儿的牌位我就带走了,北境是他们的命根子,也叫他们看看,他们拼命守下的璃城,如今长什么样,其余的,你们兄弟二人照看着。”
凤枢、凤林一一应下。
郑德音嫁进凤家是时,他们二人还只是毛头小子,如今却是眼看着要做祖父的人。
长嫂如母,这些年,郑德音待他们夫妻,委实不错,虽时常唠叨,却也是好心一片。
兄弟二人心里都知晓。
“大嫂放心去,京中一切有我们。”
郑德音点头:“我们走后,你们夫妻也别搬走了,就住侯府,也好给这偌大的府邸添上几分人气。”
“侯府往后,便托付给你们了。”
俞青禾道:“就是大嫂不说,我们原也是这般想的,您就放心吧!”
姜柔接过丫鬟手中包袱,递给郑德音,道:“大嫂,听闻北狄严寒,我亲手给您做了件披风,过去好御寒。”
郑德音接过,莞尔道:“多谢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