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听她这么说,讥笑道:“怎么?终于不装了?”
荀恩掩面娇笑,人比花娇的脸上全是野心,哪里还有半点守孝的样子:“二婶,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凤大奶奶说笑了,我李韵娘如今不过丧家犬一条,哪还有做交易的资本。”
李氏自嘲一笑,手中拿着根柴火有一下没一下划拉着地面。
荀恩弯腰看着李氏,缓缓道:“你当然有,你想让凤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就是最大的资本。”
李氏听闻,盯着荀恩看了许久,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没想到人人夸赞的凤家大奶奶,圣上赐过贞节牌坊的人,心里居然想让凤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真是有意思!”
荀恩嗤笑一声直起身:“贞节牌坊?我大好年华都葬送在凤家,每日除了诵经就是为亡夫续香火,如今这般,都是从嫁进凤家开始的!”
她脸上浮现出和李氏如出一辙的恨意:“贞节牌坊!好一个贞节牌坊!我白白浪费了青春年华,要一块破牌子有什么用!”
李氏看着荀恩眼底燃烧的恨,突然有些佩服这个人:“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一炷香后。
荀恩从柴房出来:“今日之事,多谢小叔。”
凤霄看她脸色有些难看,道:“嫂嫂不必理会她的话,穷途末路之人,难免言语恶毒,莫往心里去。”
荀恩点头:“小叔说的是,那我先回去了。”
“嫂嫂慢走!”
凤霄重新回到柴房后,李氏一反之前嚣张,认命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凤霄挑眉,心中莫名,道:“怎么?大嫂来了一趟,你便想通了?”
李氏轻笑一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对她本没有敌意,都是可怜人罢了!又何必相互为难。”
“那便说吧!从春寒进屋开始。”
柴房里,李氏终于开口,将事情始由缓缓道来,这边荀恩又去看望姚静姝。
她来时姚静姝刚服完药,整张脸都苦的皱起来,刚要叫兰芝拿蜜饯来,嘴里就被塞了块桂花糖。
“言哥儿平日生病服药,必少不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