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
凤老太君道:“若她有那个打算,当初就不会接下掌家权,再说,姚老夫人亲自调教出来的人,不会错。”
说起姚老夫人,凤老太君不免想起她年轻时风华绝代的样子,只可惜这女子命苦,一生未曾生养,庶子到底不比亲生的体贴。
还好有姚静姝从小便养在身边,膝下也不算寂寞。
周嬷嬷道:“老太君说的是,姚老夫人当年堪称妇人典范,她的孙女,定不会差,只是,二爷那边……”
提到孙子,凤老太君忍不住“切”了声,哼道:“他那是只缘身在此山中,日后就明白姝儿的好了!”
又半月过去,姚静姝终于将凤府彻底理顺,府中再没有之前那般颓散模样,下人管事们各个都提心吊胆办差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二奶奶打发了去。
这段时日,凤霄在下了职后,日日去京郊庄子上,和明涛一起特训那些伤兵。
又一月过去,大多数人也都被分批次安排了出去。
伤兵们按照不同的伤势,被分去不同的铺子当差,双手健全的,下肢不便者,被分去织布坊、木工坊、首饰铺、甚至点心铺这种只要双手就可以做活的地方。
下肢健全,上肢不方便者,则被安排在各个铺子里,专门负责探听消息和传信。
还有些四肢健全,但身体极弱的,则被放在庄子里做管事,管着那些佃户们,还有几个有些天分的,跟着铺中掌柜做了账房学徒。
有些手脚皆残的,也被安排进乞丐堆里,日日领着工钱做乞丐,顺便注意京中来往过路之人。
心如死灰的将士们,因为重新有了用武之地,心中那团火重新燃了起来,各个干劲十足,凤霄见状,心中猛松一口气,对姚静姝也有了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路过首饰铺,见有只玉簪通体娇润,宛如一眼清泉,极为适合她,便买下,揣着就回了府。
谁知他难得好心情回了院子,姚静姝却和另外一人相谈甚欢,连凤霄进来都没有察觉。
还是凤霄黑着脸轻咳两声,她才注意到来人。
“夫君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姚静姝一如往常浸湿帕子递给他,问:“伤兵可都安排好了?”
凤霄接过帕子,反问道:“她怎么在这?”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长辈吗!”
凤云卓炸毛,立刻起身袭了过来,凤霄纹丝未动,待人靠近,猛地将手中帕子丢出去,恰巧扔在凤云卓脸上。
凤云卓扯下帕子,气的哇哇叫嚣:“凤君尧!你敢不敢单挑!”
凤霄嗤笑一声,道:“自取其辱!”
“接招!”
凤云卓娇喝一声,赤手空拳袭了过来,凤霄见招拆招,转眼间,两人已从屋内打到了院子,连啸虎都爬起来看热闹。
姚静姝见二人打的难舍难分,一招一式毫不留情,忍不住要上前阻拦,吴嬷嬷却安抚道:“二奶奶不必担心,二爷不会真伤了姑奶奶,他二人自小打到大,看着互相嫌弃,实则感情深厚着呢!”
姚静姝这才作罢,看着凤云卓和凤霄行云流水的招式,不由感叹道:“没想到姑姑功夫这般精益,女巾帼三个字当之无愧!”
话音刚落,就见凤霄利落一脚,将人从房顶踹下,啸虎被突然落在身边的重物吓了一跳,嚎叫两声缩进狗窝一动不动。
姚静姝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将人扶起:“姑姑,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