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老太君睨了她一眼,道:“行了,你什么想法,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我看霄儿媳妇处理的就很好,只是叫各院的提前一日点菜,又不是真金白银的削减用度,你有什么好扯皮的!”
这老二家的最近是越来越不成事了,若不敲打她几句,怕是还当自己是掌权人呢!
凤二太太虽说心里不服,但到底不敢忤逆凤老太君,忿忿的住了嘴,眼底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厉色。
姚静姝惦记着安置伤兵的事,没坐多久就起身告辞,刚踏进院门,吴嬷嬷就来报,说院中遭了贼。
姚静姝惊诧道:“遭贼?”
吴嬷嬷点头道:“各院主子都去老太太院中请安,下人们或打扫院落,或准备饭食,正是忙乱的时候,要不是啸虎叫了两声,还真叫人抓不住。”
姚静姝问出心中所想:“可是二婶院中的?”
吴嬷嬷道:“二奶奶料事如神,正是昨日的孔婆子。”
姚静姝想了想,吩咐道:“送回二婶院中,叫她自己处置吧!”
吴嬷嬷问道:“二奶奶不绑了送去给老太君?”
姚静姝缓缓摇头:“你只管送去便是。”
吴嬷嬷应下,将人送回去,还没到下午,就听说流云阁有个婆子突发重病,被二太太送去了庄子上。
吴嬷嬷这才明白了姚静姝的用意,若是直接绑了送去老太君处,就算为了二老爷的名声,也不可能将二太太作何处置,说不定,二太太还要顾念主仆情分,求情两句。
倒不如直接将人送回去,也算是给二太太提个醒,这样一来,她便再不能装聋作哑,这不,立刻将人打发了。
姚静姝听了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要没有真的惹到她头上,她也不愿招惹是非,只是不知道孔嬷嬷被伺候多年的主子这样随意打发了,心里会有几分悲凉?
凤二太太捣乱不成,还折了一个心腹,对姚静姝恨不得啖肉饮血,凤二老爷见她疯魔的样子,劝道:“我说你要不然就算了吧!人家还没怎么着,你已然折了两个可用之人,何必呢?”
“何必?你说我何必?”
凤二太太气的直跳脚:“你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也不想想,你平日里迎来送往那些银两是从哪来的!没有我当家,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凤二老爷被说的没脸,冷哼道:“妇人之仁,我懒得跟你说!”说完便转身去小妾院里寻欢。
凤二太太见状,拍着大腿面哭喊:“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这般处心积虑为他着想,他不感激便罢了,还时不时纳回个贱人来恶心我!金嬷嬷,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金嬷嬷拍背安抚道:“小姐,你就听奴婢一句劝,实在不行,就放手吧!等以后分了府,您还是掌家之人。”
姚老夫人亲自调教出来的姑娘,当真厉害,她有直觉,凤二太太在她手里,讨不着好。
凤二太太抽泣道:“这能一样吗!被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踩在头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金嬷嬷见劝不住,咬咬牙道:“那老奴有个主意,不过,您要答应我,无论成与不成,这位是最后一次。”
凤二太太只听进去“她有主意”四个字,连忙应下:“我都听嬷嬷的!你快说!快说啊!”
金嬷嬷在她耳旁低语一番,凤二太太立刻转悲为喜,连连道:“好,好法子!要是成了!要是成了,她定会失了老太太和老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