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捏她小巧挺立的鼻子,很喜欢被她依赖的感觉。
这回答,阮绵十分满意,扑过去抱住他:
“长得好,又体贴,又会哄人,难怪你能讨到个天仙似的娘子!”
齐民瞻一本正经的道:
“瞎说,天仙哪有我娘子貌美?”
一向厚颜无耻的阮绵难得有几分羞涩,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被子里实在太憋闷,玩闹了一会儿,齐民瞻将被子掀开透气。
阮绵想起适才见有内侍抱着酒坛,遂问:
“你是不是要同他们畅饮?”
“已经打发他们走了,改日再喝也行,今日先陪你。”
“我这里没事,你去跟他们聚吧!曲大人这一趟辛苦,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齐民瞻想了想,曲云舟这次前往扬通,表面是查抄陆鼎的产业,私下还要探查两淮盐务。
其间遭遇许多阻挠和刺杀,过程艰辛又凶险,他确实有很多想了解之事。
犹豫了片刻,他问:“你......真的没事吗?刚刚......”
“真的没事,你放心去吧!”说着,阮绵轻推他。
齐民瞻坐起身,将她也拽起来:
“那行,我去了。若有事遣人去喊我,随叫随到。”
“嗯,知道了。”
阮绵为他理了理衣袍。
齐民瞻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大踏步离开了。
发髻已散乱,阮绵喊绿茉重新为自己梳头发,又吩咐春芽去告知御膳房,备些菜肴给陛下送过去。
春芽领命而去。
“你怎么了?”
从镜子中见绿茉神情恹恹的,有些魂不守舍,阮绵问。
绿茉挥手将殿里伺候的人都遣出去,垂下头道:
“姑娘,我好像惹祸了。”
阮绵疑惑:“为何?说来听听。”
绿茉揪着衣襟道:“我得罪了曹将军。”
“哦?怎么回事?”阮绵更疑惑。
绿茉回忆道:“上次,您让我把朱钗送回城外的庄子里,我回城的时候,正好肚子饿了,就去聚香酒楼用膳。
您知道的,我最喜欢他家的脆皮酥香鸡,可惜那鸡每日只供二十只,我去的时候正好只剩一只了。
点完菜,我又去对面的谭记炒货买了糖炒栗子,买完回酒楼,刚进包间就见有人正在偷吃我的鸡。
我肯定不干啊!抡起拳头就朝他打过去了。
结果他武功高,我打不过,为了防止他觊觎我的鸡,我就往鸡上吐口水,见此,他被气走了。”
阮绵几乎惊掉下巴:“那人就是曹将军?”
绿茉点头,又道:
“但当时他一身衣裳破破烂烂的,脸上还有伤,谁能想到,他竟是赫赫有名的曹将军?我还以为是叫花子,想趁我不在,偷我的鸡呢!”
“后来呢?”阮绵直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绿茉将头往下低了又低,羞愧道:
“后来我才知道,是我走错包间了,那一桌是曹将军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