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汉站在旁边,一脸纳闷。
陈强北拎着煤油灯,又往前走了几步,继续检查。
很快他就发现,只有开头这部分的引线是湿的。
后面那部分引线,还是干燥的!
这也就彻底排除引线是被露水打湿的怀疑。
很明显,这一小段湿了的引线是有人故意弄湿的。
“看来是有人眼红,不想看这场烟火晚会,故意搞鬼,把最关键的一节引线泼湿了。”
查明情况后,陈强北站直身子,神情严肃。
“这场烟火晚会,村民们期待那么久,到底谁会恶意搞破坏?”
程三狗怒气腾腾,咬牙切齿地攥紧拳头。
“咱们这段时间砍竹子做烟花,手都被竹片划伤了,哪个挨天杀的,谁那么坏?”
旁边的年轻小伙也气得龇牙咧嘴。
周围几个村民听到他们的对话,顿时炸开了锅。
“强北,这引线被搞湿了,烟火晚会是不是看不成了?”
“小山村里好不容易有点节目,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要坏大家的好兴致?”
“赵大队,这件事情一定得严查!强北和三狗他们为了这场烟火表演付出了那么多,可不能让他们的辛苦白费!”
“是啊,我们看不到烟火表演没什么,但一定得抓住凶手。”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他们都是明事理的,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陈强北和程三狗他们几个年轻小伙受委屈。
而在大家议论的同时,陈强北又注意到旁边雪地上留下的几个大脚印子。
这几个脚印子恰恰就在湿了的那段引线周围。
程三狗他们,下午就开始布置烟花会场。
那个时候人多,就算会在雪地里留下脚印,你一脚我一脚,很快也就踩得没影了。
可地上留下的这几个大脚印子,后面没再被人踩过。
这应该是凶手留下来的!
“赵大队,你看这个。”
陈强北拎着煤油灯,顺手指向雪地上的几个大脚印子。
“这脚印可不小,我估摸着那人得穿四十六七码的鞋。”
赵德汉只看了一眼,便明白陈强北的意思,他微微皱眉,顺势做出分析。
“这脚印一看就是个男人搞的!强北,该不会是你大伯看不惯你出风头,故意报复你吧?”
程三狗挠了挠头,他仔细想了一下,陈强北跟村民们的关系都不错。
要说唯一跟他不对付的,那就是陈建国一家。
陈强北觉得程三狗说得也有些道理。
可这时,秦淑华却走了过来。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大脚印子,随后看向陈强北和赵德汉:“强北,赵大队,这脚印子不是大哥的。”
“娘,您该不会又对他们一家心软了吧?”
陈强北皱起眉头,有些懊恼。
秦淑华赶紧摇了摇头:“强北,咱们以前没分家的时候,一家老小的鞋底都是我纳的。”
“我记得你大伯的鞋码,他的脚比你爹的脚都还小,他就穿四十码的鞋。”
秦淑华知道,现如今她们和陈建国一家的关系已经够紧张。
要是因为今天这件事,又和陈建国家产生误会,张巧云和董吉香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