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附和道,“穆先生的分析,极为到位。”
“这位小友的诗作之巧妙,堪称当世罕有,出类拔萃。”
“王爷一道临时所出的题目,他便可以做出如此传世佳作。”
“这般才华,即便老夫也望尘莫及!”
听了穆天成和古河的分析后,赵镇南也不由感到心悦诚服。
心中暗暗诧异,白马书院怎么会出了一位如此了得的年轻人。
赵泽来到杨云面前,抱拳道,“兄台刚刚的批评,颇为有理。”
“与兄台此诗相比,在下刚刚作的那首诗,确实太过缺乏底蕴,寡淡无味。”
“赵某自幼访遍名师贤士,每逢有才之士,都愿诚心求学。”
“今日我斗胆想与兄台再比试一场,不知兄台愿指教否?”
听闻此话,在场一众公子哥和千金小姐都不由为之心惊。
赵泽方才明明那么高傲,不可一世,对白马书院的人充满了轻蔑和鄙夷。
却被杨云一首诗折服,甚至都用出了“指教”二字,虚心求学,不耻下问。
对于这个人来说,简直就是三辈子修来的荣幸啊!
然而,杨云却看都没有多看赵泽一眼,摇了摇头,“不愿。”
“……嗯?”
赵泽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拒绝,表情变得复杂些许。
“兄台……为何不愿意?”
杨云淡淡道,“在我眼里,诗不过是一件工具,没什么诗情画意可言。”
“没有必须的目的,我从不为吟风弄月作诗。”
“今日我作这首诗,是为了夺得这场诗会的魁首。”
“阁下为了请求指点,就想让我作诗与你比试,恕我直言,你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听闻此话,赵镇南表情也变得复杂些许。
赵泽是他的儿子,杨云这番话,就是说他恭王爷的面子不够啊。
眼见着自己的儿子有些下不来台,赵镇南站起身,淡淡道,“既然这位小友无利不起早,那本王便为你们添些赌注。”
说着,赵镇南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牌,牌子上刻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恭”字,淡淡道,“这枚恭王令,是本王的信物,见令如见本王。”
“就以此令为赌注,如果这位小友赢过犬子,这枚恭王令便赠与你所有。”
“若是小友输给犬子,就请留在我恭王府,与犬子畅聊十日,交谈诗词,不吝金玉赐教。”
赵泽面露欣喜,显然对父亲提出的赌注很满意。
杨云两眼一亮,痛痛快快点了点头:“好,没问题!”
这枚恭王令,他倒是比较感兴趣。
今日这场诗会拿到第一名,只能得到赵镇南一个愿望。
而拥有了这枚恭王令,就等于是实现了很多愿望。
只要执令在手,凡五品以下官员,都任凭他调动差遣。
对于自己往后的计划而言,有着莫大的帮助。
当即,杨云痛快点头答应,淡笑道,“赵公子,还想与我比试什么,请说吧。”
赵泽眯着眼睛,沉声道,“我生平最满意的一首诗,是以江、月二字为题。”
“我且先吟诵一遍,请兄台听后再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