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给我,我去看看她。”
哦,生气了也得去哄着您的锯嘴葫芦。
傅渺兮在自己房间里埋头忙碌。
刚刚有人在她的社交媒体上看了以往她自己捏的人偶手办,想订制一个自己在游戏里的角色形象。
仔细询问了傅渺兮能不能做、以及价格和制作时长后,爽快地付了定金。
傅渺兮正在绘制手稿,将平面图形转变为立体手办,然后进行初步流程设计。
听到敲门声响起时,傅渺兮在图稿上草草用彩铅标完了色号,正打算进行下一步工作。
“谁呀?”傅渺兮放下了笔,开了门:“小叔?晚上好呀,你回来啦。”
她攒出一个甜甜的笑:“欢迎回家。”
江青晏眯着眼,从高处审视傅渺兮。
看见她在他面前一如既往地乖顺,江青晏心里的火就消了点。但一想到这个乖顺说不定只是装出来骗他的,江青晏就气得轻呵一声。
“怎么啦?”
傅渺兮看江青晏表情不对,作好奇宝宝状探头探脑。
“没什么。”江青晏回来的路上,想了个揭穿傅渺兮隐瞒的好时机,不在今晚,所以他也不会上来就质问她。
江青晏晃了晃手里的药:“钟叔说你磕着膝盖了,让我看看。”
傅渺兮把江青晏引进了房间里:“没什么事情呀,都不疼啦。”
“坐椅子上,让我看看。”
傅渺兮见拗不过江青晏,只好坐在椅子上,自行拉起来了裤腿。
“你看我说了没什么,呀!”傅渺兮看见膝盖上出现了一块青色瘀血,颇为无辜地抬头,向江青晏解释:“刚刚洗澡的时候还没有来着。”
江青晏无奈看她一眼,蹲下身子,准备给傅渺兮上药。
傅渺兮双手抵住他肩膀:“别别别,小叔,我自己来就好。”
江青晏挑了挑眉:“你自己来?”
傅渺兮头都点成了拨浪鼓。
她刚刚洗过澡,头发吹干后披在两肩,一晃动,空气里她洗发液的香气更加浓郁。
江青晏喝了酒,细微的香气挑动得他心神摇曳。
他喉咙一动,冷不丁在手上倒了点药,往傅渺兮伤口上一按。
“疼疼疼。”傅渺兮更加抗拒,双手在他肩膀上推了又推。
蚊子般的小力气怎么可能撼动江青晏,他无动于衷,把药慢慢揉开。
“傅渺渺,我还没对你做其他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喊疼?”
其他什么事情?
傅渺兮愣了一下:“还能做什么事情?真的很疼。”
江青晏不想再继续危险话题,在他这种别有心思的人面前,傅渺渺的天真仿佛是在招揽他成为入幕之宾。
“很疼不知道早点处理吗?”
傅渺兮喏了喏嘴:“刚刚真没有感觉了,是你揉得很疼。”
“不把药揉开,你还得疼好几天。”
傅渺兮听了劝,收回了手,看着江青晏屈身揉着她的膝盖。
女上男下的角度,让傅渺兮心有惶恐。江青晏的眼神专注认真,对待她如捧珠怀玉,仿佛她对他而言十分重要。
不对,傅渺兮摇了摇头,自己太不知好歹了,江青晏对她明明确确十分上心,细致周到。
她应该学会接受江青晏的好意,并回报他。而不是装聋作哑,一味催眠自己,枉费他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