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悬珠刚刚那点旖旎之心散去,变成了对荷包的渴望。
她一点也不矜持地点点头,“行啊,正好我还没吃饭呢,走吧走吧。”
李云卿听到她还饿着肚子,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态度更加亲昵,“我们这就去。”
云居楼离得不远,三人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
路上李云卿倒是健谈,一会夸姜悬珠文采斐然,气质卓越,一会又夸姜悬珠为人仗义,是之楷模。
姜悬珠被夸得飘飘然,走路都轻快许多。
来到云居楼,李云卿熟门熟路的带着她进了包厢。
姜悬珠暗暗感叹,果然是有钱人呐。
云居楼的包厢不愧它昂贵的价格,里头水雾生烟,波纹清透,一套小型的流水造景摆在中间,兼有碧青的绿藓在假石上,十分精致。
近街的窗紧闭着,隔绝出一个静谧的空间,一只翠黄色的鹦鹉也不叽喳闹腾,只在脚架上活泼的跳跃,十分灵动可爱。
在姜悬珠好奇打量着包厢里的景色时,李云卿默默摘下了帷帽。
白绸掠过,白玉无瑕的肌肤显露出来,顺从的眉眼低敛着,有些局促地看着姜悬珠的背影。
姜悬珠打量完房间,回头便看见一个脆生生的小美人立于身后,身段清细,肌肤细腻,如柳的眉似会淌水一般柔。
姜悬珠还以为他遮着脸是因为长得不好看呢,原来长得还不错。
不过,还是比不过自己的。
她暗自评价,面上却一副被惊艳到的表现,“李公子容貌生得这般好看,难怪要藏起来。”
李云卿却道,“云卿只是凡人之姿,比不得姜娘子。”
他虽只短短几言,却是肺腑之言。
姜悬珠生了一副远黛多情眼,眉不描而黑,眼波流转时清光荡漾,常常给人深情的错觉,鼻侧有一颗灰色小痣,给略显多情的眼添了丝清冷与疏离,唇瓣单薄,略显薄情,可色泽殷红水润,又灼灼勾人。
她肤色又极白,比那最通透的玉还要吸人,虽然穿了一身干净的素色棉袍,少了些繁花锦色,可身上的颜色尽在那双灵动的眼中跳跃,引人深究。
李云卿眼里的情绪逐渐变得痴迷,他看着无知无觉的姜悬珠,垂头勾唇,显出乖顺模样,“姜娘子饿了吧,快坐,我这就让他们上菜。”
姜悬珠从善如流的坐下,清明去外头催促了,李云卿自然地落座到姜悬珠旁边。
两人之间的距离超过了正常男女之间的距离,可惜姜悬珠并未发现,她还感叹道,“这贵的酒楼就是好啊,也不知这个包厢要花多少银两。”
李云卿一边浅笑着为她泡茶,一边答,“也不高,一间包厢两百两,吃食另算,总共也就五六百两。”
姜悬珠听得咂舌,“这么高!”
她不可置信,同时想到自己荷包里那可怜的几两银子,心里有些不得劲,嘴里含糊嘟囔了一句,“怪不得都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钱都被你们敛去了。”
这话说得李云卿脸色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