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她还未进门,就远远朝着房子叫了一声,走近后,她一脚踢开院子大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爹,我回来了,你在哪呢?”
姜悬珠见没人应答她,又提声喊了一道,一边在篱笆围的院里的石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房子里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个高挑瘦弱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埋着头,一头黑发乖顺的低绑在后背,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麻布衣服,显得他高挑的身高好像也矮了几分。
男子走出来,抬眼惊喜的看着院中坐下的姜悬珠却不敢上前,“妻主,你回来了。”
姜悬珠侧身扫了他一眼,看得他忍不住埋头躲避妻主的视线,耳根却渐渐热了。
姜悬珠看到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来气,恶声恶气道,“顾谢庭,怎么就你在,我爹呢?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家磋磨我爹?,我爹在哪,快让他出来。”
顾谢庭心里委屈,他哪敢磋爹,“爹他出门和其他叔们唠嗑去了,我在家打扫一下家里。”
他心里委屈,可是做人儿婿的,哪有不受委屈的呢,只要妻主好他就满足了。
这么想着,顾谢庭心里的委屈淡了很多。
姜悬珠听了他的解释,也不为自己的恶意揣测感到尴尬。
她对这个夫郎很不在意,自然也没什么好态度,甚至在外还能装得有礼,面对顾谢庭就原形毕露了。
“既然这样,你还愣着干嘛,我辛辛苦苦读书回来,一点热乎菜都见不到,你是不是想饿死我?”
姜悬珠嫌恶地说,她向来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他人。
她对顾谢庭不好的态度从来没有变,以她自己睚眦必报的性格,将心比心,她觉得顾谢庭心里也在恨她的,肯定时时刻刻想着报复她。
所以她更得打压他,让他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顾谢庭唯唯诺诺地应了,“我这就去做饭。”
他转身往厨房走去,走到一半,又向鸡笼方向走去。
妻主读书辛苦,家里没钱又没肉,得杀只鸡给妻主补补身体才是。
把家里最后一只鸡抓出来,顾谢庭有些心疼,家里现在一贫如洗,就只靠这只鸡下蛋卖点钱
买油盐。
不过,还是妻主的身体更重要。
顾谢庭在院子里杀了鸡,又进了厨房忙活。
姜悬珠见他这么勤快,也找不到借口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