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尔玛林的深处,曼威再次向瓦尔妲提出了疑问:“亲爱的瓦尔妲,为何你会放弃选择呢?我们不是都认同奇尔都林的性情并不适合继续领导南多精灵吗?”
瓦尔妲直视着曼威带着疑惑的目光,回答道:“在那场战争爆发之前,我听到了一位精灵少女的对我与奇尔都林祈祷。那些崇拜米尔寇的恶徒将她置于火刑之上焚烧致死。”
“我感到无比愤怒,于是也将那场残酷的祭祀场景传递给了奇尔都林。”
“奇尔都林表现出极度的愤怒,他誓言要让那些罪魁祸首血债血偿。我能感受到他当时的怒火。”
瓦尔妲继续说道,同时再次转向曼威:“奇尔都林也确实这么做了,尽管手段残忍,但我认为这并没有错。”
“在议会上,我认为我们或许应该更仔细地观察他的行为。”
曼威凝视着自己这位温柔贤惠的妻子,无奈地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在回归海洋的路上,托卡斯用自己超绝的行动速度拦住了乌欧牟。
乌欧牟也不气恼,只是笑呵呵地说道:“好友,为什么挡住我的去路呢?”
托卡斯挠了挠头说道:“我想请你带我到南多精灵哪里,我想与他们比试一下力量,顺便也见识一下中州的风景。”
乌欧牟笑了两声才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走吧,我也需要与奇尔都林好好谈一谈了。”
随后一条浪花组成的大船浮现在了海面之上,两位强大的维拉登上了大船向着中州的安度因大河驶去。
贝烈瑞安德
经过旷日持久的等待,欧尔威终于带领着泰勒瑞精灵的大部分成员成功离开了贝烈瑞安德。
在这一时期,由于欧西的劝说,一部分泰勒瑞精灵选择留在贝烈瑞安德沿海的巴拉尔湾和法拉斯地区定居,他们被称为法拉斯民。
此外,还有一群对埃尔威忠心耿耿的泰勒瑞精灵,他们仍在继续寻找失踪的埃尔威。
这些精灵自称为埃格拉斯,意即“被遗弃的子民”,他们后来成为了灰精灵的主要组成部分......
在黯溪谷的夜幕下,星光黯淡,几乎所有的精灵都已沉入梦乡,四周一片寂静。
然而,谷外的丘陵地带却回荡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两道迅捷如风的身影在丘陵上激烈交锋。
他们的力量之大,足以踏碎坚硬的岩石,每一次交手都激起明显的气浪和火花。
他们将自己的力量展示得淋漓尽致,但下一刻,他们的战斗风格却突然转变。
手中的精制大剑在他们手中仿佛变成了绣花针,灵活自如,每一次攻防都是技巧与智慧的较量。
每一秒钟,双方都会施展出数种假动作和陷阱,随即又被对方识破,战斗中心尘土飞扬。
各种剑术技巧和灵能技艺不断涌现。
埃兰注视着面前已显疲惫的芬盖尔,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他手中的大剑在“力量爆发”技巧的加持下化作残影,向芬盖尔当头斩去。
在芬盖尔采取上位防守姿态之后,埃兰又突然改变方向,斩向芬盖尔的肋部。
正当埃兰以为胜券在握时,芬盖尔突然用左臂折叠挡在了大剑前面。
埃兰并未就此停手,大剑撕裂了臂甲的钢板,却只能在芬盖尔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入骨骼的伤痕。
尽管芬盖尔受了重伤,但他却成功摆脱了埃兰精心布置的陷阱,为自己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机会。
见状埃兰叹了一口气,将大剑插入地面,示意芬盖尔练习结束。
在埃兰的招呼下,芬盖尔步履坚定地走向埃兰,默默地摘下臂甲,任由埃兰使用灵能恢复自己的伤口。
他的身躯经过多次强化,体内灵能种子的力量也已壮大了三倍,与埃兰的灵能相辅相成,使得手臂上的伤痕在短短三分钟内完全愈合,连一丝疤痕都未留下。
治愈完毕后,埃兰带着一丝无奈调侃道:“你真是大胆,万一我失手使用了超越你的力量,你岂不是要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独臂精灵了。”
芬盖尔摘下头盔,难得地开了个玩笑:“好不容易赢你一次,可不能让你轻易赢回去。”
在芬盖尔完成内脏强化后,埃兰曾向他发起挑战。
由于对芬盖尔的力量缺乏准确评估,埃兰那次被芬盖尔用计策击败了一次。
此后,每隔半年,埃兰都会与芬盖尔交手一次,他总是使用与芬盖尔相等的力量。
每次战斗中,芬盖尔总能在濒临失败时利用自己强大的恢复能力拖延时间,直到埃兰失去耐心主动放弃战斗。
刚刚结束的这场战斗足足持续了五天,观众从最初的熙熙攘攘变得寥寥无几。
就在埃兰即将取胜之际,他一时疏忽,又让芬盖尔拉开距离,获得了恢复体力的机会,所以埃兰才决定放弃。
他实在不想继续这种无聊的决斗了,毕竟他追求的是力量之间的交锋而不是比谁心眼子多。
战后,两人不顾四周的混乱,躺在满目疮痍的丘陵上,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夜幕如一块无边的天鹅绒布,星星则像是细小的钻石镶嵌其上,尽管光芒微弱,却坚定地闪烁着,引领两人沉醉于这份超越尘世的宁静之中。
许久,芬盖尔打破了沉默:“首领,关于成王仪式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埃兰打断:“让我们先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暂时忘却政务吧。”
埃兰在说完这些后,沉默了良久,才又开口:“芬盖尔,你有多久没叫我埃兰了?不只是你,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个名字称呼我了。”
“首领,我们用‘埃兰’这个名字称呼您,可能会损害您的威严。”芬盖尔迅速回应。
埃兰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压抑,但他无法反驳芬盖尔的话,最终只能以一种沉重的语气回应:“一旦成王,恐怕再无精灵能以这个名字称呼我了。”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失落,但同时也透露出坚定。
“芬盖尔,你知道吗?自那场战争结束之后,我常常向涅娜忏悔我的行为。我感到羞愧,但我不会后悔,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埃兰语气坚定,目光坚定地凝视着星空。
芬盖尔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而埃兰这番话似乎是说给芬盖尔听的,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两位精灵就这样,以天为盖,以地为床,在这片丘陵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