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求你,求你救救我的母亲,求求你!”
阮千安仰起头看向这个她熟悉无比的人,她的男朋友萧云。
他眼中只有嫌弃的不耐烦踢开阮千安:“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来恶心我。”
阮千安被踢倒在地上,她忙爬起来,对着他磕头:“求你了,求求你,我不会再要求你非要和我结婚,求你救救我的母亲。”
阮千安就那么磕着头,也顾不上狼不狼狈,被冲刷掉的血再次冒出来。
那人停下脚步折回来,像是感觉到了好玩。
蹲下身子来对她说:“真是想不到,曾经那么娇纵跋扈的阮家大小姐,能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人。”
说完他放肆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就收起了笑声恶狠狠的对着阮千安说:“要不是你,我和菲儿怎么会分开!我怎么可能会帮你,我巴不得你生不如死!”
阮千安听到这话语有一瞬间的错愕,不是他先追求的她吗,为什么要这样说,但现在她顾不上其他:“都是我的错,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借我五十万,就五十万,求你了,我真的求求你了。”
萧云大笑出声“想不到啊,想不到,阮大小姐竟然为了五十万就在这里磕头请罪。”
然后语气充满玩味的说“我可以给你,不过吗,这就要看你的诚意了。”他目光向下移动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阮千安被打湿透的衣服。
阮千安被冻的打哆嗦,看了逐渐远去的人,站起来傻傻的跟上。
在远处借着雨幕的遮掩,一个低调却尽显奢华的车停在远处。
“霍爷,要去拦一下吗?”
霍景墨俊美的脸上冷的掉渣对前面的说:“不用,走吧。”
阮千安跟着上了萧云的车,萧云看着跟上来的阮千安,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他开口嘲讽道“有人说你是个连话都听不懂的骄纵小姐现在看来不是啊?果然是个下贱的婊子呢。”
他捏上阮千安的脸,随着手逐渐向下。
萧云把一只手搭在了阮千安腿上,阮千安木讷点头心里想的全都是在医院躺着的母亲,她没有反抗。
在阮家还没有倒下的时候,谁敢对阮家大小姐这样,但当她得知自己是被掉包的假千金那一刻,这一切全都变了,自己不顾一切要在一起的人,甚至是得罪了那个人,也要在一起的人。
但是此刻的他却伤害自己最深,父亲更是把自己还有母亲一起赶出家门,母亲因为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
自己没有毕业,连为自己母亲治病的钱都没有,在拿不出钱,医院就把母亲的药断了。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妈妈死掉,她不能,她在心里默念,一定要坚强一定要。
阮千安咬紧牙关浑身发抖,却听见自己旁边的人闷哼一声,从阮千安身上传来巨大的气息压的萧云喘不过气来。
车上的所有人都被阮千安身上的气息压的喘不过气来。
猛烈,强势,冷傲的气息压的车上所有人喘不过来气,他们甚至闻到了独属于大海的味道,可是在这里四面靠山哪里有海,这气息犹如狂风巨浪朝着他们扑来,最终两人受不住晕了过去。
阮千安心脏不断跳动着,喘着气,心慌,身上的气息越发严重。
在她一旁的萧云口吐白沫,这时车门被敲响,就在这一瞬间,阮千安惊醒,身上的气息被自己瞬间压下。
如果车门没有被敲响,萧云可能会被这个气息压死。
阮千安打开车门。
来人是刚在和霍景墨对话的人他对阮千安说:“霍先生,让我来请一下阮小姐。”
等他看清楚车子里的状况有些懵逼,却也迅速反应过来:“请吧,阮小姐。”
阮千安认识这个人,他是霍景墨身边的助理。
阮千安上了霍景墨的车子,那人修长双腿交叠在一起,单单就是坐在那里就让人赏心悦目。
阮千安身上的气息再次泄露,不过这次她压制的很好。
黑发墨瞳尽显上位者气势,单是扫了阮千安一下,阮千安不自觉的抖落一下,没错,即使是不知道自己是假千金的时候她都很怕这个人,但是自己却把他羞辱的彻彻底底。
霍景墨抬抬下巴示意开车。
阮千安下意咽了一下口水,鼓起勇气对他说:“能不能借...借我五十万。”
他冷冷说道:“阮千安你在痴心妄想。”
阮千安抓住霍景墨的袖子:“我求求你,就当就当,看在以前的份上。”
霍景墨一把掐住阮千安的脖颈:“你还敢提以前的事情。”
阮千安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只能干巴巴的说“对...对不起”
阮千安越发呼吸不上来,想要挣扎。霍景墨松开了阮千安,阮千安大口呼吸苍白而又无力的辩解:“我不是故意的。”
霍景墨冷笑身上气压越发低,看着阮千安眼角因为哭泣而泛红,一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
“停车。”
霍景墨冷冷开口:“滚下去。”
车开走。
司机有些不忍心的问道:“霍爷,就这样把阮小姐扔在这里是不是有点残忍了,还下着这么大的雨。”
坐在后座的霍景墨,一个眼刀过去司机就噤了声。
阮千安从地上捡起和她一起被扔出来的一把伞,撑开。
还算霍景墨有点良心。
她也只是试试果然,他怎么会借钱给她,阮千安有些嘲讽的笑笑,自己真是有些走投无路了,竟然找他借钱。
自己曾经那么羞辱他,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不杀了她就算好的了。
手机铃声响起。
是医院那边的电话,阮千安赶忙接起来。
“阮千安小姐,你母亲的药,再交不上的话,这边会马上给你停药。”
阮千安用着恳求的语气说“医生,能不能在宽限我几天,我马上,马上就能凑齐的。”
“阮小姐,抱歉我爱莫能助。”
不等阮千安再次开口,手机里面就传出了忙音。
阮千安无助的对着已经是忙音的手机说“拜托啊!拜托再宽限我几天。”
阮千安感到无助,她缓缓蹲下,雪白的裙子粘上地上的泥土,随着主人无声哭泣。
阮千安思绪回神。
真是的,想到了非常不好的事情啊,混沌的两年自己过的这么狼狈和卑微吗?
她扯着嘴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