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泽,走了?”
文……北泽?哦,是狐狸的名字。
春离都快忘了。
梨花山上有一个强大而神秘的存在,是只狐狸,遗世孤立独来独往,众小妖背地里讨论他的时候都用本体称呼。
久而久之,本名也便被众妖遗忘。
好在狐狸不计较,或者从未在乎过。
春离想起对面还站了个人,又想到今天和狐狸讨论他的内容,耳朵微红,及时回话。
“他刚走……你现在是去开店?”
“今天不开,去接小茅。”
“哦。”春离好久没看到小茅了,随意问:“那天,他去哪里玩了。”
“拘留所。”
“他去玩了很久吧,店里的灰尘蛮厚的,身为伙计,失职了啊。”
萧然:“……他犯了点事,关进了拘留所。”
“衙…官……”春离放弃了远古词语,嘴抿成了一条直线,干脆不说话了。
对方脸上神形千变万化,萧然全看在眼里,眸底深处挑起些许笑意,“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春离啊了一声。
抬起头,咧嘴露出灿烂明媚的笑,“好啊,我也想看看现代衙门长什么样。”
……
……
路上有些堵车,开子开到拘留所外面时,小茅正蹲在派出所门口抽烟。
地上的烟头少说也有十来个,看样子等了好一会了。
“哥,”
看到萧然来了,小茅扔掉手里的烟,用脚踩灭,冲着路边矮树前面一个人招呼,“快过来,我哥来接我们了。”
那人连忙把裤子拉链拉好,小跑过来,伸出手,“您好,我叫宋江,小茅在里面天天念叨您,说您又帅又有本事。”
萧然盯着那只刚刚浇过树的手,沉默地站着,没给任何回应。
小茅骂了句粗话,一巴掌打掉那只手,“这局子,你是蹲得真不冤。”
“我又哪里做错了,不是你说见到你哥,要尊重、尊敬,热情的吗!”
小茅又操了一句,“你真该再进去蹲十几天。”
宋江长得白白净净,看上去挺老实一孩子,都要被说哭了,瘪着嘴唇来来回回也只吐出几个我字。
看样子,嘴挺笨的。
春离这会儿也听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吵起来了。
很明显小茅那个怂包,还吵赢了。
看到宋江这孩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好像委屈坏了。
不由得感叹,这个世界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她指着不远处的大门,“要不,你们进去吵?”
拘留所三个字,她还是认识的,并且深刻理解到这里和古时候的牢房无异。
因为透过大门,能看到一些穿着宽大蓝色衣服的人,在铁门里面正往这边看。
那些人身上的衣服,和古时候囚服差不多,有一股失去自由的颓感。
“不了,不了。”两人同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几人上车后,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里面安静如鸡。
春离对他们怎么被抓的非常好奇,抓心挠肝等了好半天,那两人也不说话。
自己再不开口问,这辈子都甭想得到答案了。
她调整了下座椅,像只女美鹅,伸着脖子往后靠,“你们犯了什么事,被抓的。”
说起这个宋江就来气,“他们骂我是野种,但是我打不过。”
黄茅接过话,“听着就不能忍,还好他们被我打得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