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君焱煜对林梦恬那份难能可贵的率真与直爽心生欢悦之际,忽又闻林梦恬轻声嘀咕:“还这般盯着看呢,君焱煜也不表示一下,真叫人不爽。”
君焱煜闻此,不禁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随即抬眼,眸光冷冽,直视林相,言道:“看来上次的教训,相爷并未铭记于心,后院的规矩,似乎还欠火候。”言罢,他轻轻抬手,端起茶杯,浅酌一口,举手投足间,尽显压迫之势。
林相一听此言,瞬间心领神会,目光转向王浣婉那娇媚之态,心中怒气横生,冷冷开口:“此乃何地,岂容你区区妾室在此卖弄风骚?还不速速退下!”
王浣婉一听,心中猛地一颤,“这老匹夫,就是见不得我好,我定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那万人之上的十九王妃。”念及此,她非但未退,反而更加大胆地朝君焱煜走去,娇声道:“公子气质非凡,这寻常茶水,怎配得上公子之尊?妾身愿为公子新沏一壶好茶。”说着,便要伸手去取君焱煜手中的茶杯。
林相见状,眼中怒意更盛,仿佛要将王浣婉生吞活剥一般。而一旁的林梦恬,则是掩嘴轻笑,眼中闪烁着戏谑之光,似乎已经预见了王浣婉那悲惨的下场。
正当王浣婉那纤纤玉手即将触及君焱煜茶杯之时,喜悦之情尚未及溢于言表,腹部却猛然遭受一击,如遭雷击。
君焱煜轻轻一脚,却将她如断线风筝般踢飞,于地面滑行甚远,足见他这一脚之威猛。林梦恬见状,嘴巴惊成“O”形,既觉好笑又觉解气,目光中满是戏谑。
王浣婉痛苦地捂着腹部,挣扎起身,颤声呼唤:“公子……”话音未落,君焱煜已冷冷打断:“脏了本王的衣物,便用你的命来抵吧。”阴冷的话语如同地狱之门缓缓开启,恶鬼呼啸而出,将她一点点拖入深渊。她的心,被击得粉碎,望着眼前男子阴沉的脸色与杀气腾腾的双眸,她深知,这绝非戏言。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王浣婉颤抖着声音求饶:“妾身知错了,知错了,再不会出现在王爷面前,求王爷饶过我。”
她心中懊悔万分,早闻十九王爷心如蛇蝎,杀人如麻,自己竟一时糊涂,招惹了这等人物。林梦恬听着她的求饶,不屑地轻嗤一声:“你现在倒是知道这公子是谁了?”
王浣婉慌乱地看向林梦恬,心中乱如麻:“是是是,是妾身有眼无珠,求王爷饶过妾身……”言罢,又转身连滚带爬地去求林相,而林相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她,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相府众人皆屏息以待,生怕为王浣婉求情会引火上身。
王浣婉望着众人冷漠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终于明白了人情冷暖。她停止了求饶,面无血色,却决然说道:“今日是妾身以色媚权,图荣宠富贵,全凭王爷发落。”
君焱煜见她如此识趣,心中有了计较:“见你既如此有自知之明,也不算太蠢,本王便让你留在这相府,继续做你的姨娘吧。”言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眸时,眼神深邃,似有深意地瞥了林丞相一眼。
王浣婉定定地看着君焱煜,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默默地站起身,退至林相身后,低着头,从此不再多言。
林丞相狠狠地瞪了王浣婉一眼,本欲在君焱煜走后将其逐出府去,可如今君焱煜这一番话,却让他无法再下手。他心中疑惑重重,君焱煜为何没有杀了她,反而让她继续留在相府?难道是为了监视自己?
相府之内,气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