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不到一分钟,已经被她“驱赶”两遍。
觉得不对劲,手抚上她的脸颊,这会儿她没有反应过来,滚烫的温度将他指尖方才在门外沾染的寒气都消除个干净。
“唔……”
她不受控制地哼了一声,双手推他,“阿兄出去,阿兄出去……”
他按下她的手,“蛊?”
为何这次她蛊起反应了他却毫无感觉?难道是酒精作祟?
“是酒……”
她执意隐藏,担忧他到最后又是划破手腕为她以血做药,不愿这样,不想这样。
“乖。”他弯腰抱她起身,大步'走向床榻将她放下,苗疆的蛊师还未来到临阳,除了饮血没有别的办法。
她也知道。
于是在他放下她要去拿刀时死命拽住,泪水模糊了眼睛,“上次便说了不好喝,日后都不喝,阿兄答应我的,阿兄答应我的……”
真的不愿他受伤了。
贺景珩眉头紧锁,却也轻声哄她,“好,不喝,我去关门,可好。”
闻言,她朝他抬手。
关门也要带她,不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
他无法,只好只手将她抱起,快步去关上房门,炙热的体温让他一时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从她身上传过来的。
喉咙发紧,他重新将她放回床榻,她害怕他会偷偷离开,双手紧紧搂在他腰间不放,身子却轻颤着。
难受到了极点。
“冷水浴……”她轻声请求。
“不可!”他厉声拒绝。
不敢想,这样的天气她去泡冷水浴会对她身子造成怎么样不可逆转的伤害,就算是抽干他身上的血,也不值得她去这么伤害自己。
“呜呜。”她揪着他的衣服抽泣。
“乖昭昭。”他大掌顺着她的发哄,“最后一次,我保证。”
最后一次饮。
可他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这次不也还是破例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不可以继续下去了。
她怕自己拉不住他,脑子乱糟糟,双手搂住他脖颈,往他怀里坐下,这个姿势,他不得不依着她的动作俯身低头。
“昭昭……”
他拉着她的胳膊,想先与她拉开距离。
“呜呜难受。”她得不到冷水,只能探寻其他冰凉的东西降温,而垂手可得的,只有他身上还未被她完全侵染的体温。
“阿兄凉……”
她探着脸颊抵在他脖颈处,两人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仰,险些要被她扑倒,他一手抵住床板稳住身体,一手扶住她。
身体绷紧,呼吸全都乱了。
好似真的有用,她一边的脸颊好像降温了不少,她迫切地想要继续为另一边的脸颊降温,却在换位置的时候,唇瓣不小心蹭到了的脖颈。
喉结所在之处……
“——!”他心脏漏了一拍,与她拉扯开距离,声音哑得离谱,“乖,别乱动。”
好不容易找到点化解难受的办法,还要在这种情况下被拒绝,她吸了吸鼻子,豆大的泪珠滴落下来,没在他的衣袖上。
咬着唇,眼眸盛满了委屈的光。
薄唇紧抿,他侧开头,将脖颈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