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每一步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他把酒推到她面前,“试试,维屹最抢手的葡萄奶酒。”他学了好几个,也就这个最拿手。
“我试试我试试!”她端在手里,含住吸管喝了一口,酒的香以及奶的甜相互碰撞,产生了绝妙的效果。
她惊叹,“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果酒。”她喝过商家上上下下好多款的果酒,大都是精心酿造出来的,但口感却完全比不上这简简单单调出来的这一杯。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酒是可以跟绿茶还有奶相撞的,临阳还没有出现过呢,要是把这特色搬到临阳来,虽不及维屹的正宗,但肯定也是门庭若市。
“维屹的人原来都过着这么好的日子!”她感慨。
见她欢喜,贺景珩弯了弯唇,“那边气候热一些,往常还要加冰块的,口感会更好,但现在天寒地冻,昭昭便退而求次。”
她重重点头,毫不在意,“已经很好喝了!”说着说着又喝了一口。
背靠在椅背上,他唇边还挂着笑,“那,回去后可还要去商家喝果酒,应那人的约?”
那人?
贤川兄么?
她想了想,只能将贤川兄对号入座上去,贺遥知觉得,自打那日她在商家酒楼喝醉了之后,阿兄就开始很不欢喜贤川兄了。
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现在,证实了,阿兄连贤川兄的名讳都不愿意说出口,而是用“那人”来替代。
“不喝了!”她果断的摇头。
阿兄调的已经艳压全场了。
但是,她也不想他们之间有矛盾和冲突,毕竟,她跟韵舒是好朋友呀,要是他们之间老死不相往来,那她们俩,也好尴尬。
于是,她想解释一下。
“阿兄,其实我那次喝醉酒与贤川兄无关。”她说,“是我闹着嚷着吆要喝的,韵舒坳不过我,我就醉了,当时贤川兄都不在,是后来回家,没人送我,他才不得不把我送回来的。”
不知为何阿兄生贤川兄的气。
其实更应该生她的气呀,是她一意孤行,还麻烦贤川兄抛下酒楼的生意送她回府。
蛮好心的……
她悄悄抬眸,目触到方才他唇边的那抹笑意已经消失殆尽,薄唇扯平,黑眸恢复到原先的样子。
她说错话了么?
贺遥知咬咬唇,手指纠在一起了,“我……阿兄,对不住……我只是不想你们闹矛盾。”
但她不会表达,所以说错话惹阿兄不高兴了。
“别道歉。”他启唇,“与你无关”
他知道她喝酒是为了散心。
也知道商贤川送她回来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于她,生不了气,于商贤川,无理生气,唯一一个气的点,就是那明知她不胜酒力又定力不住,商贤川还邀她去喝酒。
但这些都并非关键。
关键在于,她醉后无意识说出口的那句
——不及贤川兄好,兄长坏。
都说酒后吐真言。
她的这句话,一直扎在他心底最深处,许久许久,都没有办法拔出来扔开,她每提起一句商贤川,那根针一般的刺便越扎越深。
快要完全陷到肉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