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什么叫在意的商贤川?莫名的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但又分辨不出来。
拉着他的手晃了晃,“都在意都在意,都能吃的嘛!”她一个人压根吃不了那么多的,她就是馋,想每一种都吃一点。
“都在意?”他一字一句的念叨她的话。
“唔……”不行吗?
这是一个错误的回答?
在贺景珩看来,是的。
嘴里淬了醋,说话酸酸的,“是么?看来我们昭昭确实心胸开阔,能容得下这么多人。”
心胸开阔,这个成语是这么用哒?
由她再怎么迟钝,也稍稍品出来了他的不愉悦,就算是悟不出来原因也得及时止损,改口,“没有没有,昭昭心胸狭窄,只有阿兄,只给阿兄吃。”
所以的醋在品到这抹甜之后都消失殆尽了。
食指曲起,蹭了蹭她的鼻尖。
“吃饭,不许说话了。”他接着喂食。
“哦……”
确实,阿兄今天已经说了好多话了。
知足!
——
在贺景珩的悉心照顾之下,她手腕上的上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要凑近了细看,才看到留下的那点伤疤。
她开始更喜欢黏着他要他陪。
几天的相处呵护让她短暂的忘记了他和襄淑晴还有婚约在身,直到爹娘把聘礼都准备齐全安置在后院,商量着要去下聘。
她才如梦初醒。
阿兄对她的好从始至终只是妹妹的缘故,他有要娶的姑娘。
白日梦做了几天,终于醒了。
好不容易养起来的活泼气,在看到后院堆满的聘礼时荡然无存,忍着心头的崩溃,她将自己反锁到房内。
演着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昭昭,用膳了。”
门外传来贺景珩的敲门声。
才刚压下去的那丝委屈又涌了上来,无限放大,用被子盖住脑袋捂住耳朵,眼圈发红。
“昭昭?”得不到回应的贺景珩僵了一瞬,脑海里闪过些令人心颤的画面,语气有些急切,“昭昭!不说话阿兄就踹门了。”
踹门?
小姑娘一听,魂都要飘出来了,实在是不想用现在的状态去见他,着急得掀开被子下了床榻,冲着门外喊。
“不!不要踹门……”
听到声音,心情平复了点,当她是还赖床不起,“还未睡醒?用膳了。”
“我叫小荷拿给我……”她不想出这个门,觉得府内上下都是张灯结彩红灿灿的。
“嗯。”只要她能吃得下饭,那一切都不是问题,跟她叮嘱,“我等下不在府内,昭昭有事可找卫北解决。”
出门。
不带卫北吗?
是不是要去找襄淑晴?因为不想被打扰到二人世界,所以才连卫北都不带。
她脑海里飞速闪过那日在亭子里,他与襄淑晴碰茶畅聊的身影。
或许这次再见,他们的感情会更好,相处会更加自然,那婚姻之事就是板上钉钉,绝不可能有所更改了。
她哪里敢亲眼见他迎娶别人?
她怕,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怕自己对着一席红衣的他泪流不止,怕外人看出了端疑而对阿兄乃至整个贺府评头论足。
她一个都承受不住。
冲动是魔鬼,像下蛊那次,她就给阿兄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如今他要成亲了,蛊却还没能祛除,由是她多妒忌襄淑晴,也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就是对襄淑晴不公平。
万一下次情蛊又生效,新的蛊师还没找到,她又只能饮阿兄的血,哪个姑娘能容许自己的郎君为了别人受伤。
哪怕只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