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兄长就是襄家的。
用了,兄长就是她的。
于她而言,后者的诱惑力简直如烈火般旺盛,一直烧着她的心脏,让她整个人都灼热起来。
既然都拿了,那不用又有何作用呢?她拿的时候,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如果她没有想法,那她压根就不会听韵舒的法子。
越想心中就越坚定。
她走到衣柜前蹲下,伸手将箱子里头的小玻璃盒拿了出来,里面的小虫子还生龙活虎的十分生猛。
“你也着急了,是吗?”她喃喃自语。
不管了,她一定要为了自己的幸福拼一次。
这么想着,贺遥知将盒子塞到袖子里,大步往房外走去,心里还盘算着到底要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蛊虫咬阿兄一口。
直接放出来?那它跑了怎么办?咬了其它人怎么办?风险太大了。
要不她说自己抓了只小虫子,凑到面前给他看,然后将它“不经意”的掉到阿兄手里?
这个法子还行,风险相对来说小一点。
或者是骗阿兄说这是她在街上买的……
她满肚子的计划在看到亭子下的两人时瞬间灰飞烟灭。
那就是襄家的大小姐吗?
一席青色袄裙,在未融化的雪地下显得格外雅致,举手投足间也是大户人家的标准。
连沏个茶都这么美。
怪不得阿爹说他们郎才女貌。
襄淑晴将第一杯递给贺景珩,“贺将军试试罢,是阿爹让我带来的。”好茶呢,市面上很难遇到的。
“嗯。”他接在手里。
第一次来贺府,她也有些好奇,眼珠子四周都看了看,不巧与呆站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贺遥知对视上。
瞧了瞧样貌,瞧了瞧穿着。
她问贺景珩,“是贺将军小妹?”
昭昭?
贺景珩看过去,果真是她,大冬天的又没披氅衣,朝她招了招手,让她过来亭子里喝喝茶暖暖身子也好。
理应不去的。
她过去干什么?打扰到他们二人的世界,还让自己成了笑话当了小丑。
可不知怎的,她的脚不听她的使唤,自己往他们身边凑。
“又穿得单薄。”贺景珩把自己的氅衣铺到她身上,又将手中的茶给她,“清甜,你试试。”
他也还没喝,但味道闻着就清甜。
襄淑晴默默给贺景珩又倒了一杯,接着坐到他身边,朝着贺遥知笑了笑,“第一次见面,忘给小妹带礼物了,下次定补上。”
小妹……
下次……
她觉得手里端着的茶水烫得痛人,终是一口没喝,放回到石桌上,“多谢襄小姐的好意,不用带的。”
“何需喊得这般客套?”襄淑晴拉过她的手,似好姊妹般亲切,“日后总是要多见面的,要不就喊……”
她顿了顿,贺遥知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提到最高点。
“就喊淑晴得了,我俩年纪相仿。”也就大了个一两岁。
贺遥知把手抽了回去,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