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和盟兽的属性必须一样，那都是扯淡！”楚灵汐本来想说：那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契约了。结果听穆程轩这么一叫，感觉疑惑又上来了。只听它说：“那些除妖师自己什么都不懂就拿来教育小孩子，把你们都一个个变得像白痴一样。”它瞥了一眼楚灵汐，不屑地说：“就像你啊，明明那么好的资质。却什么都不知道，历史上那些有名的除妖师从来都不会被这些无用的规矩给束缚住，如果要成大器的话，必须先真正地了解妖史。“

“也就是说，我们两个契约不算违规咯？“唉！下了她一大跳，反正只要不违规就好，如果自己随便契约的事情被父亲知道的话，不知道他又会唠叨什么。她一个名门大小姐这么不知轻重，还得自己那一身天赋毁于一旦。

到时候她接管楚家时，也不知道会遭外界怎么奚落。毕竟，他们已经懦弱了一次，要是再这么不正经的话，他们肯定会从四大除妖家族中剔除，成为千古以来除妖界最大的笑柄。

她一个17岁的少女，却已经开始必须思考这么多的事情。她早该有的命运就摆在她面前，现在，只能在还没有被完全拘束时出来疯狂一把，等到继承楚家时，她必须考虑的事情会堆积成山，压得她喘不过气，直到自己离开这个人世。

她其实希望，自己的来生，可以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兽。可以尽情地在森林里奔跑或者飞翔，什么都不用顾忌，什么都不用思考。

“怎么会违规呢？你们人类什么也不懂，就想来琢磨我们兽类，简直是异想天开。“

“那两种属性……“

穆程轩反而笑起来，“那并不会影响到除妖师的能力。相反，除妖师可以命令自己的盟兽，就等同于同时拥有了两种不同的属性，但这样便难以控制。盟兽从来不喜欢去做亏本的买卖。它们的思想很奇特，既然看不起人类，可为何还要去与之契约，减少自己本来可以永久的生命。这一点，我们灵兽从来不明白，而妖兽，就更不明白了。”

“你明白？”

“不明白啊”它回答地理所当然。

“那些除妖师其实说的也不全是假话，因为同种属性的除妖师和盟兽搭档会越熟练，一起提升能力的机会也就越多，盟兽不是傻子，但他们能容忍人类是傻子。”

“不过我要声明一下，我和你契约并不是为了帮助你打怪升级，而是想借助你的强大来修炼自己。“就算穆程轩这么说，楚灵汐也不怎么在意。因为她本身也不是那种喜欢去打的人，她从不会无缘无故去招惹那些妖怪。她很注重自己的利益，她要使自己强大不仅是为了身边的人，还为了使命，为了家族。

不过，像她这样逃出家里来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再提起自己的家族呢？只能是笑话吧。

想着，楚灵汐自嘲地笑起来。她一直一意孤行，她想做的，从来没有打算后悔。双重属性就双重属性吧，出逃就出逃吧。反正她也懒得解除契约，懒得再回家认错，都是她自找的，干嘛还要在去努力弥补？

“随你，反正我也不喜欢打怪升级。“她懒洋洋地说。

她果然和其它除妖师不同，这样，穆程轩也稍微有点欣慰，它虽然也不大相信自己的判断能力，但就赌一把吧，大不了回家被姐姐骂一次再和她解除契约呗。有了楚灵汐的话，穆程轩放心地点点头，哧溜一声钻到床底下。它要想办法做一个窝啊，而且和楚灵汐在一起的那个男的好厉害的样子，千万不要被他逮到了……等等，它为什么要躲？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她慵懒地躺在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以及吊灯。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