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
“很不好!再向左错一点,伤到心脏了!”
席良工眉头上扭曲出现七八个疙瘩。
额头亮晶晶,上面铺满皱褶,正拿着丝棉沾着他,
刚配置好的碘伏,清理最关键骨头碴子。
然后换上清创药,捂嘴偷偷笑,
“好了,这回你不想安静,也没有办法了!”
他无奈的闭上眼睛。
就在李铁生养病期间,之前和他做过对手的犀首—公孙衍入秦,
见国君赢驷,
“臣若三年能灭六国,大王能许诺我什么职位?!”
赢驷不大喜欢公孙衍直来直去性格,微微露出不耐烦,“大良造。”
公孙衍直言,“我要伦候。”
国君赢驷表情冷淡,“伦侯非赢氏正统不能封!”
“当年,卫鞅自魏国入秦,对老秦虽有大过,但亦有大功,也不过是大良造。
还是在秦勤恳,兢兢业业工作十几年后……”
“如今犀首入秦就想得伦侯,不觉得野心过于大了吗?!”
犀首一言不发,扭头走出朝堂,头也不回,
“我去客栈,三日后再来面见大王。”
犀首走后,赢驷思索很久,无法下决断。
命令旁边刀笔吏把,犀首扭头进言抄上几十份,
送到各处他看好的大臣中。
李铁生虽是校验室校器监这么个小职位,
可国君赢驷依然派人递给他一封。
他展开木牍,见上面写着的,竟是犀首公孙衍灭六国三策!
手摩挲着下巴,琢磨着历史,“轮到伐楚了!”
“总算能见到堵园了,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席良工,帮我把案几推过来。”
他眼巴巴望着案上木牍和小刀,蘸墨,
自己躺在榻上,将将能坐起来。
席良工望着他,摇摇头,向外踱步。
李铁生绝望呐喊,
“国君问我意见,木牍都送到案头,我总要回一封吧!”
他折返回来,把案推到榻前面。
瞥见木牍末尾,出现公孙衍名字,惊讶,“他来了!”
李铁生望着空白木牍,在顶首写下一行,“伐巴蜀。”
国君赢驷陆续收到信,鄂里疾建议完全不置与否。
赢华搓着手,望着木牍上计划,两眼放光,“太好了!”
没有开打,脑海里先想着把蒲城阳占领。
下大梁,破新政,下临淄,灭燕,陷邯郸。
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小心收好,送到国府。
赢驷望着这份木牍,抿嘴一笑,什么都没表示,照例把它封好。
只有司马错先取楚地,和李铁生直伐巴蜀,令他有些难以抉择。
冲着内侍,“宣司马错,李铁生来见寡人!”
李铁生所在少府,比司马错国尉府,距离宫城更近,比司马错早一刻钟来见国君,
国君赢驷拿出俩份木简,“你说先伐巴蜀,
司马错说先取楚国敖仓,哪个好呢。”
李铁生早料到了,“取敖仓是一利,然有一利必有一害,楚若出兵来夺……”
“以当前楚国实力,恐怕比先王收复,河西失地还要难!”
“由此,会陷入秦楚绵绵不绝拉锯战当中!”
堂外有人高声宣,“国尉司马错到!”
国君赢驷露出神秘莫测微笑,“你且听听他怎么说!”